爬虫?
劈面那人见状如此,竟不慌不忙,嘲笑着,好似元轲是他板上鱼肉,任其屠宰。手中把玩那把海员刀,劈面缓缓踏步而来。
此时金针已射到面前,却扑了个空。只听噗通一声,元轲便落入海里,激起大片浪花。
元轲不及多想,大喝一声,尽力运起体内元气,青光一现,小小的海员刀便光芒大盛,瞧着那金针来到面前,这半式空明刀带着光芒顺势一挡再一挥,堪堪将那针逼得拐了个弧,向着元轲身后飞去。
海风渐停,海潮也比方才缓了很多。夜,从未如此之静。
男人见状,桀桀一笑,“想跳海逃脱,你不会觉得我修炼的本命赤鳞针只要这点程度?给我死来!”
元轲顿时向后一跃,站定以后眼角一瞟,只见左胸衣衫分裂,血液渗入而出,月光映着,红成一片。
此时明月当空,群星繁繁,夜,灿烂而喧闹。
蓝衫男人见他一动不动,气味已然全无,猜想元轲已死。本欲抽身而去,又见元轲这两把小刀用材极品,铸艺精美,便想收为己用。
碰触以后敏捷离开,短剑被元气包裹往右边一划,噗地一声。
元轲不知何时呈现在他身后,双眼血红,像是换了一小我。
“滚出来!”男人大声吼怒,愤恚至极。
劈面那人振振有词,只见他面庞腐败,身着蓝衫,恰是方才元轲所救之人。现在他眉间烦闷之气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阴狠暴虐。
算无遗漏?
“爬虫又如何?杀你却如屠狗!”
“发明了吗?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性,可惜,我是来取――你――性――命――的。”庞大的船壳后,缓缓透出一道身影,话音未落,便向着元轲冲射过来。
只见元轲左手往左腿一探,却探了个空,左腿也只剩下捆绑的皮绳,海员刀却不见了。
与此同时,拼了命调起满身所剩无几的元气,以坐地的姿式,向后掠去。
蓝衫男人眉头蹙成一团,心头郁结之气难平,啊地大吼一声,“出来。”
男人惊诧,随即阴笑道,“以你的修为,解封一张符篆尚需几息时候,你觉得我会给你机遇?再说,戋戋几张流行符,能唬得住我?”
元轲见此招无用,只得将符篆收起,敏捷调起元气。
“你是在找这个吗?”那人嘿嘿一声怪笑,右手一翻,呈现一把小刀,与元轲手中之刀恰是一对。本来在他之前落水被救之时,趋着元轲未曾重视,已将此中一把盗取。
蓝衫男人收起金针,缓缓向着元轲走来,口中喃喃道:“元轲,男,铸神岛生人,年方十八,无父无母,与一中年人相依为命,称其老爹,修为引气期美满。脾气坚固,善水。我说的对么?蝼蚁!”
爬虫就是爬虫,怪只怪你命不好,记着,下辈子投个好胎!
元轲不敢粗心,伸手往怀中一掏,便将几张符篆拿在手中,“你晓得瘦子出身符篆世家,却不知我是他独一的兄弟。他手中符篆浩繁,我又如何会少?”
元轲一击到手,刹时抛弃胸前那男人的断臂,左手将插在胸口的海员刀拔了出来,血液飞溅,疼的元轲咧嘴大呼。
元轲看到此景,也觉骇然。昏倒之际,口中微微道:“你算无遗漏,却算不到我,有两…颗…心!”
元轲在他入迷之际,拼尽尽力使出空明刀一式,插进男人胸口,空明刀暗含殛毙毁灭之意,刹时将男民气脏绞得粉碎。
他右手拿住刀柄,欲将小刀从元轲胸口抽出。手上用力,那小刀却纹丝未动,心下一紧,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