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见他气势虽强,可脚下却没甚么章法,暗道本来是个花架子,呼喊着便抬腿踢脚,“小子,让爷爷教你几招。”
话未及出口,便见那瘫在椅子里的瘦子,展开横肉中的小三角眼,呵叱而来,“嘛呢,嘛呢?刚才就看着你了,上这来干吗?当这是菜园子呢,闲逛来了,给我滚出去!”说完不看元轲一眼,又自顾眯上眼睛,哼小调去了。
远的不谈,现在门墙之下,就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老远便见到门外摆着一把太师摇椅,上面放着一个浑身横肉的中年瘦子,眼缝微眯,边幅平平,两只广大的袖子端住隆起的肚子,嘴里哼着小调,正享用着暖和的太阳。
不由分辩,此人上来便是喝骂之语,平凡人被他这一喝,只怕就得唬一愣。
元轲剑眉一挑,双眼透出杀气,不肯再与他辩论,伸手从怀中摸出那一枚令牌,扔给小眼瘦子,振声道:“谨慎说话,你看看这是甚么!”
神庭揽入几大权势以后,便水涨船高,随后提出了同一笔墨,货币的条令,颠末量年的推行已效果明显,加上同一的笔墨货币,对贸易来往确切带来很多便当,现大多已弃用以往繁复的笔墨,改而采取神庭简朴易写的笔墨。
沉默很久,一昂首,便见外门库房已在面前,班驳的大门高达数丈,飞檐横梁之间,模糊流暴露以往的繁华风景,只是现在,却早已没了昔日严肃。
冲到瘦子身边,躬身待命,如同两条恶犬龇着牙道:“师父,有何叮咛?”
他见赵四离得更近些,便道:“先拿你开刀。”说着身子一凛,便一脚踢了上去。
“哈哈,不然甚么,你还敢脱手不成?”
他小眼睛滴溜一转,摩挲着这玉牌,双手拢在袖中,再分开时,便将玉牌朝着元轲抛来,不屑隧道:“甚么玩意,老子看不懂,拿着速速滚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铸神岛的外门库房设在山顶最火线,这一段路不远,元轲足足花了一个时候才走完,虽说慢走可观景,可这一起下来,摆布绚丽的风景,元轲却意兴索然,全没放在心头。
先前的那些在理言语,元轲尚能忍耐,可千万想不到,这瘦子利欲熏心,见财起意,竟使出一招李代桃僵,换了令牌,的确吃了豹子胆。
向前踏出一步,元轲眼露凶光,咬牙道:“还返来!”
天凤旋给元轲的这枚令牌乃是铸神岛多年前利用的铸神令,四大长老各持一枚,上面的笔墨便是当时铸神岛特有的铸神笔墨,这小眼瘦子天然是看不懂的。
两人面面相觑,会心一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本日乃阳光温暖,天朗气清,下了云车,元轲便缓缓而行,虽直视火线,可眸中的余光却左顾右盼,此中忐忑,不知在等候甚么。
玉牌打在小眼瘦子身后的太师椅上,砰地一声,椅子便四分五裂。
天然不必通报,元轲一脚踏入大门,抬眼便见昔日五进的一座天井,已是乱石嶙峋,杂早丛生,穿过前院大厅,走过一段长满青苔的红石路,便到了主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