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轲冷哼一声,“海长老严峻了吧,她乃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我不过一渔夫罢了,为何会晤我?”
元轲凝神一望,这些红衣弟子个个都是空灵期以上,围成一圈,整整十八人,可虽如此,他也不惊惧,大声喝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岛主?是哪一名岛主?”当风而立,元轲转头一望,对着自发弟子疑问道。
顷刻间,元轲便觉不对,仓猝一个向后飞掠,回身便想拜别,可法律门生行动迅捷,刹时,便将他团团围在当中,长刀脱手,直指元轲。
“小子,你装胡涂,莫非岚儿对你的情义,你一点都不知情?”海佩羽面色微怒,双手扶在了椅子扶手上。
“你与她真的只是朋友?从不过分之想?”
海佩羽笑了起来,对那人说道:“看吧,这就是你与你情投意合,念念不忘之人?可惜你用情虽深,别人对你的倒是虚情冒充!”
……
一起行走,自顾不上看风景,只是刚一上了石梯,本来血樱巨树掩蔽的苍穹,此时已是一片湛蓝,清空郎朗,让人豁然开通,元轲见此,微微一怔,不知是否与那夜在血樱树下的奇异特象有关。
刚走出两步,昂首看看石梯,感觉好似有甚么不对,元轲遂问:“方向不对吧?”
现在,轻风与氛围戛然制止,忽,从石柱时候飘然走出来一道身影,对着海佩羽微微一礼,又面无神采地看向元轲。
见元轲神采迷惑,法律门生表示道:“当然是海佩羽海岛主,铸神岛另有别的岛主吗?”随即身子一斜,沉声道:“走吧,别让岛主等急了。”
长叹一声,海佩羽神情懊丧,仿若没发觉到元轲言语中的愤激之气,“自那日起,她就不见了踪迹,我派人找遍了岛上,又扣问了云飞贤侄,可他也不知,只说那晚岚儿仿佛见过你?”
法律门生转头,“唔,岛主他回铸神殿去了!你去那边见他!”
见元轲进了大殿,大门轰然封闭,收回霹雷之声。身背景阶之上的领头之人长叹一声,这才放下心来。
领头之人见元轲尚未抵挡,伸手表示,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元公子,别曲解,岛主有命,若见不到你,就让我等提头来见,大师都是受命行事,还请别难堪我们!”说完表示其他人等让出一条路来,直通向铸神殿内。
浑然不动,元轲心下百转千回,此时突围倒也可行,只是这一闹下来,可否逃过追捕另说,十有八九就不能持续在铸神岛待了,当胆气一壮,大即步走进了铸神殿。
元轲心下一紧,袖中拳头攥紧,又回想起海月岚与他独处为数未几的风景,至今仍影象犹新,只是现在,却不能对海佩羽安然内心,因为他看到海佩羽端坐一侧的桌上,竟有两只用过的茶杯,而殿内不过海佩羽一人罢了。
元轲眼神直视,见海佩羽面上笑容尚未消逝,似笑非笑地神采,微道:“不知,海长老唤鄙人来所为何事?”
年青弟子捂着脑门,疼的鼻子发酸,赶紧点头,宣称不敢。
中间一名稍年青些的弟子有些迷惑,问道:“头,你之前说的但是岛主有命,必将人带到,存亡非论啊……”
元轲闻言,往西面的阁楼看去,此时轻风轻拂,帷幔飘舞,阁楼内空空如也,海佩羽公然不在,他这才微微点头,不作游移。
元轲进入大殿,听着身后殿门封闭,心中立即警悟起来,与身后殿门相聚一丈间隔,而后便再不肯往前半步,同时将手藏于袖中,随时筹办做起法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