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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寒敬佩地连连点头,“大帅言之有理。我们现在没有大王的动静,不是大王被围,而是送动静的人都给豹子截杀了。大帅,那我们如何应对?”
“多少人?”
“大王,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就是回弹汗山也行啦。”南北云眼含泪水,痛苦地叫道,“没有马,我就把你背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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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俊想偷懒了。”玉石讽刺道,“伯俊,是不是兵戈打累了?”
律日推演举起双臂,怒不成遏地连声叫道:“杀,杀,给我杀……”
鲜于银笑道:“我只想早点把胡人赶出去。整天打这么窝囊的仗,内心实在憋得慌。”
和连摇点头,垂首不语。
三万兵士被汉军的铁骑和步兵团团包抄在狭小的泾水河四周,无处逃生。汉军的长箭在残虐,汉军的战刀在飞舞,汉军的长矛在厉嚎,鲜卑兵士就象一茬茬的韭菜被无数的兵器割倒在地,半分还手的机遇都没有。成百上千的兵士连人带马掉进了泾水河,血红的河面上飘满了鲜卑人的尸身。更多的兵士逃进了青石山,但猖獗的汉人一向穷追不舍,直到把他们十足砍死为止。鲜卑人的尸身堆满了青石岸,堆得比小山还要高;鲜血染红了青石岸,染得比落日还要红。
鲜卑人的马队雄师停在谷口外的山坡上,正在等待进犯的号令。
小懒刀盾相击,纵声高呼:“兄弟们,报仇去啊……”
和连冲着他摇摇手,表示他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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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名刀斧手肃立在拒马阵中心。他们为了避开鲜卑人的骑射,集结在鲜卑人的长箭射程以外。
和连气喘吁吁地靠在树干上,痛苦不堪。
“只能和拒马内的汉兵搏斗。”芒正箕说道,“我们冲出来以后,马队的上风荡然无存,只能血战突前,丧失会非常大。汉人太奸刁了。”
侍卫统领,小帅南北云面色惨白地跪倒在地,小声说道:“大王,我们快走吧,汉军顿时就要追来了。”
“大王,如果你不到律日推演大帅的军中,我们就绕过薄落谷,直接去和拓跋锋大人汇合。”
杀声震天。
大获全胜的汉军兵士在阵内呼号奔驰,很多人拿着刀斧砍下鲜卑人的头颅挂在拒马的顶端。
鲜卑人一起嚎叫着,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拒马阵。他们为了避开拒马的禁止,只好减速,遁藏,再减速,再遁藏,还没行进三十步,战马几近在阵内找不到方向了。
律日推演传闻薄落谷口有汉军,非常惊奇。
“当即派人绕过薄落谷,追上大王,奉告他豹子在薄落谷。”律日推演对拓跋寒说道,“大王对豹子恨之入骨,只要获得他的动静,大王就会连夜率部回击,堵住豹子的退路。”
律日推演指指头顶,说道:“你看看天气,快到傍晚了。拓跋锋为了安然,夜间不会行军,他如果赶来,起码要到明天上午,而大王呢?估计早跑光临泾城了。我们在这类环境下,不被他这六万人吃掉才是怪事。“
雷重只觉手中一沉,拽不动了。他大吼一声,用力拉了一下,竟然还是纹丝不动。雷重霍然转头,瞥见战友身中数箭,早已死绝。
“约莫有两万多人。”芒正箕回道,“应当是汉军的全数步兵了。”
阎柔望着长长的山坡,眉头收缩。
谷内,战鼓声声若惊雷,地动山摇;谷外,牛角号声激昂宏亮,震惊山野。
拓跋寒蓦地觉悟,“大帅,你是说豹子在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