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房下人走出去,对蔡邕二人下拜道:“启禀老爷,马先生,内里有位少年前来拜访,他自称是段家的公子,还令小的将一份字帖带给老爷看。”说着,将一份名帖和夹在内里的字帖递给蔡邕。
马日磾沉吟了半晌,一样感觉的确过分偶合,不过此事毕竟没有证据,光凭猜想也没甚么用处。
但他们也见怪不到已经“抱病疗养”的段颎身上来,最多就是让段颎不竭催促王主簿,但终究起到的感化却不大。
蔡邕苦笑一声:“我何尝不知?但现在局势如此凶恶,曹节、王甫大肆搜捕党人,遭到涉及的人实在太多了,若我不站出来劝止天子,谁晓得曹节等人将会做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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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时候,段增都留在府上勤练书法。
蔡邕少年时即博学多闻,师从太傅胡广,喜好文学、数术、天文,还善于音乐,乃是当世最驰名誉的大学者。
蔡邕现在虽只担负议郎,却极受天子重用,常常会召其入宫问对,礼遇之重,在外臣里可谓独一份。
“你所说的都在理,但你不感觉,段颎这一次病的机会过分偶合了吗?别忘了,他但是武将出身,虽说上了年纪,但除了几年前的那一次外,其他时候都没传闻他病过,如何此时俄然就会沉痾呢?”
而在段增勤练书法的这几天里,段颎也巧之又巧的病倒了,对外的说法是公事沉重,劳累过分而至。
蔡邕并不是党人,并没有遭到监禁,这一次的党锢案也连累不到他身上来。
颠末这一年的练习,他现在的书法程度比之宿世还要更胜一分,一手行书在他的手中如同行云流水普通誊写出来,看上去给人一种赏心好看标感受,便是段颎、苏昭等人见了也都夸奖不已。
现在的蔡邕担负的是议郎一职,这议郎实在也是郎官的一种,不过并不需求轮番当值,而是属于光禄勋,职责是充当天子的参谋应对,官秩为比六百石,虽不高,却能参与朝政,是个首要的职位。
这天上午,段增从这些天写的书帖里选了一份最对劲的,又命人筹办了一些礼品,然后在曹安等侍卫的伴随下,解缆去拜访蔡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