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国摇点头。“陛下所言,臣不敢苟同。臣是统兵之人,敢以军中事比拟。将有五德,智勇仁智信,勇在智以后,就是说为将者不成失计,不能怒而发兵,不能愠而致战,不然必为敌所趁。将亦须勇,可这个勇不是匹夫之勇,而是有担负,特别是面对伤害时不会乱了方寸,仍然能保持沉着。”
“韩公,你晓得梁啸的家人不在豫章吗?”
“那他们在那里,甚么时候分开豫章的?”
天子沉吟半晌,见韩安国并无放弃之意,只得问道:“为甚么?”
窦婴惊诧,半晌才苦笑一声,说道:“我明白了,这两人是谁也不信赖谁。天子怕梁伯鸣尾大不掉,梁伯鸣也怕天子鸟尽弓藏,以是翁主不到长安,天子不肯让梁伯鸣出征,梁伯鸣也棋先一着,直接送走了家人,只留下翁主一人在长安。哦,不对……”
韩安国放下书,抬起手指,抠了抠眉梢。“这么说,梁伯鸣真的不筹算返来了?”
“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