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惜至公子既不是才子，也不是名流，不然字拓了下来，倒是能够换些钱，恰好糊墙。不过这些他用过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能够卖到当铺去。”
许平君问：“写的甚么？”
许平君指了指云歌的脚下。
云歌一头雾水，“喂，玉之王，你如何在这里？”
“有热烈的时候呗！至公子那里热烈往那里钻，红衣是他的影子，见到了至公子，天然就见到红衣了。”
孟珏看着一钩新月从东边缓缓爬过了中天。
云歌低头一看也是叹了口气，不肯许平君胡思乱想，昂首笑道：“好嫂嫂，就要做新娘子了，大红的嫁衣穿上，即便天全黑了，也大家都看得见。哎呀！还没有见过嫂嫂给本身做的嫁衣呢！嫂嫂的无能是少陵原出了名的，嫁衣必然十二分的标致，大哥见了，定会看呆了……”
许平君未曾转头，以是没有看到欢畅的笑语下，倒是一双凝睇着树的影子的哀痛眼睛。
许平君听到“影子”二字，感觉云歌的描述绝妙贴切，红衣可不就像至公子的影子吗？悄无声气，却如影随形、时候相伴，下认识地低头，一看倒是一愣，心中震惊，不由叹了口气。
听着屋内细碎的哭泣声垂垂消逝。
云歌问：“许姐姐？”
许平君脸一红，心内甜美高兴，倒是板着脸瞪了一眼云歌，回身就走，“一个女人家，却和街上的男人一样，满嘴的混账话！”身后犹传来云歌的笑声：“咦？为甚么我每次一叫‘嫂嫂’，有人就红脸瞪眼？”
仿佛好久没有如此温馨地看过天空了。
云歌一夜展转，断断续续地打了几个盹，天涯刚露白，就再也睡不下去，干脆起床。
恰是中午，敞亮的太阳当空照，四周都亮堂堂，甚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影子却几近看不见。
“云歌，你说我们甚么时候能再见到红衣？”
云歌皱着眉头看着墙上的字，“字倒是写得不错。但是为甚么写在我的墙上？他知不晓得糊一次墙有多费事？”
云歌和许平君都是喜聚不喜散的人，这几日又和红衣、至公子笑闹惯了，特别对红衣，两人都是打心眼里喜好。不料他们俄然就拜别，云歌和许平君两人说着不相干的废话，仿佛不在乎，内心却都有些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