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实在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别例。”大长公主道,“你要不然先听听?”
刘彻了然太皇太后的意义,他低头道:“祖母太皇太后所言甚是,当初丞相窦婴和太中大夫田蚡保举他二人,现在他们事发本应一并问罪窦田两人,但赵绾、王臧毕竟也是窦婴提示朕要多加防备,而田蚡则查到了他们秉公枉法的罪证,这才让孙儿尽快觉悟。如此朕感觉丞相和太中大夫尚能辩白奸佞贤德,对帮手朕有所助益,算是将小功补大过,当然他们身在高位有渎职之处,功过不能相抵,朕的意义是罚他二人一年俸禄,以示警省。”
大长公主那一阵欢畅劲畴昔再看但笑不语的陈娇,内心不由又生出很多感慨和垂怜,叹道:“也就是你身子不好太皇太后为了子嗣的事儿才松了口,要不然他们也不敢当着我的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往宫里送人。虽说我们底子不在乎这些女人,可你不在宫里,后宫彻儿身边连个给你传信的人都没有毕竟不大好。”
“喏,孙儿明白了。”
陈娇渐渐饮着茶风轻云淡的说:“何止看过了,若无凤玺加印,那些美人夫君又是如何呈现在掖庭十四殿的。母亲说的窦曼文、薄家的女人、栗姬选的美女,另有王信送的那一对姐妹花,她们每一个封号都是我应许的。”
“这事……”陈娇的手指在小几上悄悄的敲打,正在思虑对策。
大长公主叹了口气:“也是,哎,这两三个月里天子可没少在宫里设席接待列侯和勋贵,自从老太太那边松了口许了窦曼文入宫,那些贵戚诸侯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上赶子给天子送美人,每次宴请都要收下三五家的几十个歌女,看得我就心烦,恰好不能多说话。”
太皇太后没有当即表态,只是闭目静坐了一会,开口道:“赵绾,王臧,恩,这两人在你身边日子不算短了,天子如何俄然就要措置她们二人?哀家感觉入果他们真如天子所言罪在不赦,那么当初保举他们之人亦有不成推委的罪恶。”
十月尾建元二年的第一场雪覆盖了甘泉宫补葺一新的宫室楼阁,花木修建皆是一片乌黑,庄严而斑斓。
“哀家的意义”太皇太后顿了顿道,“既然天子感觉窦婴另有效那就留着他吧,但他的食邑须得消减近半,以示鉴戒。至于那田蚡,他既是没有爵位之人那也就只能革去他太中大夫一职了,代替他的人选,哀家再细心为天子考虑一下,你看如何?”
明显刘彻向太皇太后请命诛杀赵绾和王臧就是顺服太皇太后向列侯世家让步,那么现在就只剩下第二个分歧,只要刘彻与太皇太后再度观点同意那么太皇太后就不会再难堪他掌权。
陈娇看着大长公主阿谁又恨又憋气的模样不由就笑出了声,调侃道:“既然母亲按捺不住,如何没送几个美人给天子?”
窦太后悄悄一句话就把罪恶带到身居要职的窦婴和田蚡身上。
没有完整拔除新政限定君临时还留下窦婴这个丞相已经是太皇太后对刘彻的必定和让步了,这个时候刘彻当然只能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