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还要再说甚么,刘彻却已经带人兴趣勃勃的走进了椒房殿。
刘彻抱着陈娇眉心紧紧蹙起,面如霜色目光冰冷。
刘彻从小嘴甜,对薄太后和太皇太后说话时态度恭敬进退得宜,引得薄太后又渐渐欢乐起来。
陈娇的手指抚摩着“金屋”凉凉的屋檐,金属的冰冷,晃眼的光芒让陈娇心中涌起一股气愤,她嘲笑道:“淮南富庶,淮南王又自称全才,如何还这么不明事理让女儿千里迢迢的送一座鎏金屋宫灯给陛下做新婚礼品。鎏金非金,陛下莫非就筹算用这所假金屋藏阿娇吗?”
韩嫣恭谨的低下头道:“按陛下的叮咛,这一千盆牡丹都是下臣从洛阳带回的极品,只是牡丹娇贵,路行五日却没能赶上陛下大婚,下臣愧对陛下重托。”
陈娇听了刘彻的解释眨眨眼睛心想另有点事理,再要开口问他,却听刘彻一鼓掌道:“对了阿娇,昨日淮南王送来的喜礼你看了吗?”
陈娇转头看着刘彻道:“那陛下承诺返来跟阿娇解释,陛下到底要送阿娇甚么礼品,本日如果不把话说清楚,这礼品阿娇不要也罢。”
刘彻笑了,与陈娇联袂走到阁房跪坐下来道:“朕早前承诺过你必然要好好清算教唆我们干系的刘宝如,厥后产生了太多事朕一时顾不上她,昨日朕大喜她竟然又跑来触朕的眉头。”
长信殿里,薄太后听了刘彻的讲解不由叹了口气,点头嗔道:“原是宝如这孩子从中作梗令阿娇不快,这孩子竟做这类事。陛下也是,昨日当即怒斥宝如两句便罢,绕了这么个大圈子,传闻你和阿娇新婚反面哀家连午膳都吃不下。”
刘彻下了步撵一抬手,不及跟韩嫣说话先向椒房殿内看去,见院中道旁皆是灼灼盛开的各色牡丹才微微一笑回身对韩嫣道:“办得好。”
刘彻也是聪明人,见薄太后应允立即命人上茶点果品,然后亲身为太后倒茶陪笑道:“阿娇是新妇,昨日被儿臣平白冤枉的委曲如何好直接跟母后说,让母后忧心了,母后午膳未曾用好儿臣内心不安,陪母后用些茶点吧。”
陈娇带着火气从太液池一回椒房殿就看到了这一院一屋的鲜艳牡丹,她先是吃惊厥后晓得这千株牡丹花都是刘彻大婚前特地命亲信韩嫣去洛阳采买而来更有些惊诧后的打动,刘彻为了讨她欢心费了那么大工夫她如何会不明白刘彻的情意。
“别的不看,如许东西你非得看看。”刘彻说着就站起家叮咛门外的曹小北将淮南王送的礼品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