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布以藏语骂了一句,挺刀而上。这娘们行动太快,一个不留意,就差点着了道儿。贡布既是丹增加吉的师弟,武功亦自高强,威名赫赫,像如许一个照面就负伤的景象,之前还真没产生过。
急性子喇嘛的耐烦已经到了极限,手臂一抖,手中折刀带起一溜寒光,兜头就向辛琳劈去。大师兄是说过这女人短长,偏不信邪。一个这么娇娇轻柔的年青女孩,再短长能短长到那里去?
两位师弟固然在大指模神功高低了多年的苦功,但丹增加吉一看燕西楼脱手的架式,就晓得丹珠和杰布毫不是敌手。
至于而后他本身会不会有费事,诸葛映徽才不管那么多。
料不到本地一个娇娇怯怯的小女人,这般了得!
“萧先生,谨慎啊……”
丹珠杰布吃了一惊,这女子凶悍致斯,竟然要以一己之力,对抗他们师兄弟四人。
他实在没想到,阿谁呆呆站在水潭边的疯子,竟然也是隐而不发的绝顶妙手,技艺之强,不下于辛琳。
辛琳对斜劈下来的折刀看都不看一眼,白光一闪,软剑疾刺急性子喇嘛贡布的咽喉,后发而先至,贡布一愣神,软剑细细的剑尖已经离他的咽喉不过数寸间隔,悄悄颤抖着,好像毒蛇吐信普通。
教唆丹增加吉去找萧凡的费事,不管谁胜谁负,诸葛映徽都会偷着乐。
虽是同门师兄弟,丹增加吉的武功远远高于几位师弟。
丹增加吉看看面前微微颤抖的剑尖,再看看三名狼狈不堪的师弟,本来乌黑的神采更是如同要滴下水来,闷哼一声,渐渐将折刀收了起来。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个!
密宗大指模!
“这还不明白?前次在泊车场,你把诸葛映徽阿谁小贼砍得浑身是血,他拿你无可何如,这仇没处报,就骗你来找我们。这么简朴的借刀杀人之计,堂堂雪域刀王,密宗黄教第一妙手,愣是识不破。”
两名喇嘛掌风已到近前,燕西楼及肩的黑发飞舞起来,不闪不避,也是一掌击出。
这藏僧直气得呼啸连连,肝火冲天。
他们也看出来了,大师兄和贡布一时半会,怕是拿不下阿谁女孩。既然经文在萧凡身上,那就要擒贼先擒王。
手腕中枪虽有前后,折刀飞出却无异同。
在丹增加吉狂暴的连环进犯之下,加上贡布在一旁管束,饶是辛琳武功再高,一时也腾不脱手来去禁止别的两名大喇嘛。
见萧凡如此托大,丹珠和杰布心中肝火大炽,两柄折刀一左一右,猛劈而来。
雪域刀法,本不以刚猛见长,招数矫捷多变,好像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丹增加吉当然刀法通玄,刀上劲力特别凶悍,二者连络在一起,益发难以抵挡。
燕东楼和九婶看得目瞪口呆,矫舌难下。
沉寂稍顷,丹增加吉缓缓说道,语气已经规复了安静,神采如山岩般坚固,没有半分屈就之意。
辛琳撇了撇嘴,嘲笑道。
不过辛琳仿佛也并不如何焦急,只是沉着应对丹增加吉和贡布的打击。她用七分力来对于丹增加吉,只守不攻,以三分力量来对于贡布,倒是攻多守少,时不时逼得贡布手忙脚乱,呼啸连连。
辛琳软剑挥动,面对两大刀手,涓滴不落下风。
这条竹竿长达三米不足,绝顶握在瘦高的燕西楼手中,恰是燕西楼常日里叉鱼所用的竹竿子。这竹竿又细又长,并不如何坚固,兼且太长,实在并不适合用作兵器。
可惜丹增加吉这一句叫唤已经迟了。
燕西楼这一脱手,竟然像极了传说中早已数十年未曾在江湖上露面的“五雷神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