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剑法狠辣,我不近你身便是。瞧你这模样,不出一盏茶就要血流干力耗竭,届时,我们几人联手反击,看你死不死?”
薛定一担忧他出事,仓猝抽身退到他火线,回顾皱眉低声谓他道:“小子,莫要逞强,老头子给你杀开一条路来,你趁机遁逃。”
是的,应敌之困。
他的话还未说完,梅远尘已将剑横向掷了出去,恰是“了一剑法”中的“推波助澜”。
明白了端木玉的心机,安乌俞脸面一横,再不讳饰,当即右手运转乾照经内力,隔空从一旁的亲信手中抽出佩剑,接连几招摘星剑法的精美剑招信手拈来,逼得易麒麟急退数步。
何况,他们来此是救人的,不是要与这些不相干的人搏命活。梅远尘走了,他三人脱身亦更好办些。
“可爱,这贼小子藏拙!”安东心下不由狠狠谩骂了一句。
这是恨屋及乌。
五人一死,特别是少了穆彦伦,关澜月压力骤减,以一敌三立占上风。
安乌俞故意粉饰身份,最为倚仗的摘星剑法不敢使出来,而其他武功比之御风剑法又很有不及,百招下来渐露败绩。
其间变故谁也未曾想到。
惊。
御风剑法名闻江湖,即便是以安乌俞的修为也断不敢以肉掌相博。到了他们这个级数,武功多数在伯仲之间,相差不会超出半筹,易麒麟一柄软剑在手,又是出其不料,安乌俞天然立即便落了下风。
安东、安南见梅远尘几近一瞥之间便连杀五位妙手,惊到手脚有点儿倒霉索了。虽说有偷袭的成分,但要在如
“刚才呕血,显是內腑受损,如何还能这般发力?”
“‘了一剑法’内里有几招远攻的招式,彻夜总算派上用处了。”
随即,他跃起丈余腾空接剑,“气贯长虹”、“过江之鲫”两招使出,鬼怪般掠过黑衣人群,逼得安东等人仓猝避退。
饶是梅远尘一身长生功内力护体,也被震得脏器扯破,三条经脉损毁,立时感觉天旋地转,耳脑嗡鸣。看着面前黑衣面具人欺身杀来,他忙提气聚力应敌,正筹办出招却听得易麒麟一声断喝。
三位白叟家不顾性命来救本身,这等交谊,梅远尘心中感激不已,听了薛定一的话,更是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轻声回道:“薛前辈,前面那小我便是厥国天子。我来本是要杀他的,不想他身边妙手如此。事既不成为,我一人死便罢,怎能拖累三位前辈?”
另一角的薛定一被安西、安北等七位摘星阁妙手围攻,右小腿和后背已见了红,特别是小腿的伤口血水正汩汩流着。梅远尘目力极盛,已发觉他的窘状,抖剑一斜,疾挑数剑逼开安东等几人,再踩着“水火未济”驰援薛定一。得亏安西、安北已有了防备,提早避开他数步,躲开了剑招。
“是了,皇上报仇心切,可不能出了差池漏走了这几人。盛名之下果无虚士,易麒麟剑招刚猛,内力沉厚,我这般遮讳饰掩怕是难以对付,倒叫皇上小觑了。”
关澜月还未及反应,他劈面的穆彦伦及四名京畿营妙手已倒在了血泊中。
在他身后,缓缓倒下了两人。
但若说临敌经历,他比之平常的江湖客亦多有不如。
呕血乃是内创之兆。见梅远尘呕血不止,厥国世人及摘星阁几人始知他受重伤非假,刚才出招杀人不过是想以命冒死罢了。
梅远尘气血稍复,便竭力运转内劲。幸亏他的二十四条经络均已贯穿,此时虽负重伤却仍可气走五内。且刚才易、薛、关三人挡敌数十息之久,他调息之余拔出背后的青钢剑已是绰绰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