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远尘竟是那青玄老贼的门徒... ...”端木玉紧紧握着拳,冷声念叨。
“等等我!阿爹,等等我!我再也不敢了!”
“回皇上,阿谁叫青玄的老羽士一向未回观门,不知去处。”端木敬皱眉回道,“部属多番刺探,犹未能再找到任何青玄的蛛丝马迹。”
“本年大华境内风调雨顺,遍及歉收,估计增收两至三成。但夏承炫即位时曾昭告天下,冬收减半,是以户部收上去的粮食竟比往年还少了两成不止。夏承焕受命筹集军粮,三日前便去了浮阳郡,想来是向官方粮商购米去了。”端木敬恭声报导。
“不过,部属却刺探出,与我们同业的梅公子竟是青玄的嫡传弟子!”端木敬沉声报导。
雪鸷马虽背负着徐簌野和一个少年,脚下速率却并未慢下几分,行了不过五六里,便见一粗陋的牛车正对向行来。
“那是我阿爹!我阿爹来找我了!”褴衣少年见了老牛车,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我是问你这几个字写得如何?”端木玉放动手中之笔,悄悄拿起刚写好的字,递到他身前。
二人边聊边行,却在回廊口遇见了云晓濛。
待他讲到暂未觅到机遇对夏承漪动手便仓促返来时,端木玉总算说话了:“我们前次能等闲到手,是有内应和出其不料。现下,夏承炫可就这么一个mm了,她的保护定然比先前的颌王府还要全面些,你一时无机可乘那是普通的很。既留了人在那边,你再留下也没甚么需求了。”
易麒麟及严沁河在徐家住下后,做的头一件事便是向一名迎客执事问了然素心宫一行人的住处。
端木敬躬身接过,凝神细看,嘴里轻念:“平生如雁过,不敢负青云。”
“城关?我竟已到坦州城关了!”徐簌野看着面前有些古旧的城门,轻声叹道,“出城再往南走,便要到厥国了。”
雪鸷马极通人道,不待仆人提缰便拔足飞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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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他先世人一步分开了雷州,乃是有事去办了。
穆桒见他神采有些凝重,料知他此行并不顺利,也顾不上多问,领着他径直往端木玉的客房行去。
临时拼好的书桌上散放着好些纸张,其上写的皆是那十字。
云晓濛固然年纪比二人小很多,却毕竟是一派掌门,与他们算是平辈。且素心宫乃是百年大派,论武功、论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她都并不输易、严二人甚么。
“呵呵,大华三王的三个儿子倒真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端木玉笑道,“冼马国那边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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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落尽,西边的山顶上挂着一抹残红,那褴衣少年的喊声越来越凄厉,在这萧瑟的城郊,听着实在是有些瘆人。
“易前辈!这位想来是严前辈了!”云晓濛执礼问好,“看来晓濛来的有些不刚巧,两位像是要出去?”
那少年听了徐簌野的话,拼了命地伸谢,想上马,试了几次却皆没上去。
“你上来,我捎你一程。”他驱马追上那少年,轻声道,“你脚受了伤,追不上的。”
端木玉好书,虽行出在外,一有闲暇,也会向店家借来纸笔写上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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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中充满懊悔、惊骇,徐簌野在前面听着犹忍不住心生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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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玉悄悄点了头,持续问道:“真武观那边呢?”
“阿爹,阿爹~~~不要啊!你不要把我丢在这里啊!我怕!”
她从门人那边得知御风镖局和严家已到,便仓猝行了过来,见易、严两位老者正往外走,还道他们要去拜见其间仆人徐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