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头柜里取出药品和东西,把李桐生的衣服扯开来,先用温热的毛巾把身上的血污擦拭洁净,然后又谨慎翼翼撒上了药粉。药粉,是上好的云南白药。他把伤口包好,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枪伤上。
大雪持续了一整天,逐步变小。
来人,名叫李桐生,也就是三日前打电报给他的人。
“桐生?”
苏文星退党前,李桐生是一名军官。
苏文星的脑海中,已经有了答案。
天气,已晚。
哪怕没有亮光,他也不会有任何磕绊,快步走到三清神龛前,从神龛下取出一个箱子。
一行萍踪由远而近,在庙门台阶下消逝。一小我倒在台阶下的雪地里,一动不动。苏文星眉头一蹙,迈步走下台阶,来到那人的身边蹲下。
他为甚么会受伤?又是被谁所伤?
换了一身衣服,他又巡查一遍,这才关上了庙门。
巩县被覆盖在一片白皑皑的积雪当中,更透出一种难言的喧闹与平和。
一时候,举国哗然。
他把枪弹丢在一旁的水盆里,水面上立即漂泊起一层血花。
“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换归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六合都来一掌中。”
算起来,有两年多没见过他了!并且两年前和李桐生相遇时,他一身便装,仿佛在履行甚么任务,以是也没有和他好好聊过,更不清楚他这些年的经历。
大步流星往大殿走去,在大殿门口,苏文星丢下了烟头,排闼走出来。
庙门外,白皑皑一片,不见人迹。
十仲春十五日,百姓党中心执委会表决通过了蒋或人第二次下野的议案,令百姓当局动乱不堪。同日,南京门生在总统府外请愿游行,要求百姓党当局停止内战,夺回东三省。但是,百姓当局却命令军警武力弹压。
苏文星跑出配房,拿了一个水盆出去,然后从房里的水壶中倒出热水。
一晃,六年!
固然是一脸血污,可苏文星还是一眼认出那人的身份。
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怀表,已经快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