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剑 > 八章 再聚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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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一会儿,馨律这才缓缓道:“此症甚奇,目前能够阐收回来的是,尊夫人必定被下了药,此药又含多重药性,掺合而成,每一种药性,都针对一种脏器。天到傍晚时分,喜笑容开,那是心火催旺之故,待到药走肾经,水克心火,便会少气懒言,怯懦怕事,夜深时,面色发青,肝火上扬,明显是肝阳剧亢,丑时感喟爱哭,定是木缺金盛,气串肺经,至于凌晨歌颂,又是气血积于脾脏之故了。从病发时候和症状上来看,被药力影响到的是心经、肾经、肝经、肺经和脾经,这几条经脉都是在夜间气血运转较旺,天然也是在夜里病发,这就是她日夜倒置的启事。”

于志得听他称秦自吟为“内人”,不由怔住,随即很快明白了他的意义,一时心头酸暖,目光垂低。

常思豪点头道:“本来这一块匾另有这么多故事,真想不到。”又问:“鄙人固然不懂禅机,但是感觉雪山尼前辈那几句话倒也很成心味,芸灯师太能因之而开悟证果,也申明非同普通,为甚么女人刚才提及之时,语气中仿佛有些不觉得……”

“请等一下。”常思豪打断道:“这便不对了,刚才女人言说,红阴师太所创的乃是‘天峰派’,怎地现在倒是‘恒山派’?莫非是口误?”孙守云点头笑道:“非也。常少剑有所不知,因这山脉原叫天峰岭,故我派自唐末创建,一向称为天峰派,传了五百余年,直到大明弘治年间,当时的掌门芸灯师太,也就是我们的太师祖,偶尔救得孝宗天子一命,故而天子改封此山为北岳,我天峰派也就此改了名字。”常思豪讶然道:“本来恒山这北岳竟是皇封。”孙守云笑道:“是啊,本来的北岳恒山是在河北省曲阳县,乃是太行山脉的一峰。”

馨律惊道:“甚么?此事何不早说?病人岂是能够迟误的?人在那里?”常思豪道:“仍在院中未醒。”馨律传闻“未醒”,料是病势沉重,急道:“阿弥陀佛!快带我去看。”迈步到门边,俄然一顿,有些难堪,略一思忖,跺了顿脚,叹道:“也罢!”奔了出去。

常思豪和孙守云正谈得欢畅,被她横拦这一句,差点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应了声好,迈步进庵,心中暗想:“这严律倒是和馨律差未几,对待客人没有个笑模样也不说了,竟然还卤莽地打断别人的话头,这俩人与晴音、凉音两位师太一比,可真是天差地别。”此时又有二尼劈面走来,常思豪认得是在大同见过的意律和神律,相行见礼已毕,命众军人将礼品搁置院中在此相候,自与于志得随她二人穿廊而过,够奔无想堂。严律留在前院卖力接待。

恒山主峰甚高,未到半途便入云海,一起放眼四望,雾罩云山,渺迷茫茫,如临瑶池,上得见性峰来,只见前面一座庵院白瓦石墙,仿佛堆雪削得,浑成一块,四周围洒扫洁净,一尘不染。庵院正门上有一块木牌为匾,长约五尺,宽一尺二三,色彩黑黄,裂纹道道,甚是古旧,上面后三分之一处,独一一“庵”字,笔划乃是以松木削成小段,钉上去的,看起来非常粗陋。常思豪瞧着这块匾,心中奇特。

这日练罢桩法,又在恒山派的练功场院中行了一阵天机步,满身舒泰,如沐东风,看天气不早,便奔药室房来,隔着一层院落,就闻声墙那边传来女子的声音:“好啊,馨律,你竟敢私出无想堂,这还把我白叟家放在眼里吗?”

世人缓缓前行,孙守云持续道:“现在的庵院乃是先人制作,这块匾倒是当年红阴祖师亲手所制,上面原钉有无色庵三字,耐久经年,不堪风雨,朽损严峻,南宋时掉落了一个‘无’字。”常思豪心想:“那样一来,无色庵可就变成‘色庵’了,来上香的人,还不得把这儿当作倡寮?”微微一笑,发觉失礼,便即忍住。孙守云却未当一回事儿,道:“当时派中弟子向掌门岚烟师太禀报此事,要摘下匾来停止补葺,岚烟师太却毫不在乎,摆手让弟子们不必管它。众弟子都道:‘无色庵变成了色庵,难道大大难堪?’岚烟师太却道:‘无色便无色,色庵便色庵,去留皆无字,无去又何添?’众弟子大悟,遂不停止修补,就如许一向挂到了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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