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臣微微一怔,眼角余光虚略向周遭一瞄,立即明白这话中有话,头往下一扎,扯袖掩脸,惨淡道:“掌爷,部属渎职啊,那粮船……”
虎耀亭怒道:“都打一仗了,动静如何这么慢,”
方枕诺道:“老卢哥、余兄弟、郎兄弟,前山狮子口一线就交给你们了,”
见身边有几人暴露附和神采,云边清不由得眉锋立起,他扬臂斜指天空,厉声道:“事到现在你们还想着那叛徒,他如有半点顾念大局、顾念兄弟的心,会抛下大伙远走高飞吗,”
那男人垂泪痛道:“虎爷不知,今每入夜后俄然有多量东厂番子现身,他们带兵四周查封渡口,我们湖岸几处泡子都冒了,我和几个弟兄见势不妙或隐或伏,看水面上也尽是官舰拉网巡查,封得死死的,实在弄不着船啊,”
泡子是内部行话,指的是水边的哨点,冒了就是透露被端掉之意,瞧着他那两条颤抖的腿,世人立即明白:敢情从湘江港口到岛上这过百里的水路,他竟是游回來的。
余铁成道:“你这是甚么话,今晚情势突变,阁主二次反击本來就有些冒然,智囊按兵不动也是为大局着想……”
“等等,”姬野平道:“小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