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颜香一双妙目转來,在常思豪脸上略作逗留,笑靥如花,回看世人的模样,仿佛感觉这才像话,扬手打着响指要酒。
世人一听这主张立时登徒子附体,又來了精力,立即七嘴八舌隧道:“我们写的词能打水女人口中唱出來,那但是天大的幸运,要得,要得,”“哈哈,才子填词才子唱,我等真是艳福不浅哪,此事必成绩一段千古嘉话,快拿笔來,我第一个写,”
台下水颜香提着酒壶仰天痛饮,极是豪快,瞧得常思豪一阵心神驰之,又想:“我觉得除苍大哥的百浪琴外再无音乐,却不想这水女人的琵琶也如此好听,只不过,她歌词中都像是诉说女儿家的心机,和口福居壁上題诗的感受大大分歧了,瞧她喝酒唱曲乐在此中,并无忧苦之相,程大人的女儿,只怕多数不会有这般表情,”手随心动,顺颈间抚去,锦囊中玉佩还在,一按之下,硌得胸骨微痛,心底却一阵绝望袭來。
曾仕权那对笑吟吟的眼睛,俄然射出利刃般锋利的光芒,仿佛已将朱先生的脸直插刺透,正在条条刮剥。
水颜香一边豪饮一边饶有兴趣地瞧着人们批评争论,这会儿手里的酒已然喝了多数壶,见此景象,笑了一笑道:“好啊,刚才瞧你们说得热烈,还真不忍打搅,实在各位夸得过分了,夸我弹的好的,小香感激,那毕竟是一每天辛苦练出來的,夸我长得标致的,我说甚么好呢,这张脸是爹娘给的,你们夸我,我就只能谢爹娘了,但是啊,毕竟芳华有限,人总有老的那一天,你们总会看惯了我,看腻了我,看厌了我,到阿谁时候,小香又该何故自处呢……呵呵,多了不说,幸亏现现在,我另有大把的芳华在手,你们各位还是我的衣食父母,知己良朋,來,有酒的都端起來,小香在这先敬大师一杯,”
曾仕权以目表示,将李逸臣略起的身势压了下來,冷冷道:“吟得好,先生胆量,可谓不小啊,”
她也不等别人,抬头咕嘟嘟灌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