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催劲相攻以后,便敏捷抽剑,不再粘他刀身,用的恰是宝福白叟所授的留劲入体,震敌五脏的体例,没想到在兵器上也能行得通,欢畅之余心中却想:“此技虽妙,但若赶上那廖孤石所用的软剑莺怨毒呢?他那柄剑本身极软,想要以内劲灌输其上,透他体内,但是难上加难。另有那袁凉宇的黑索,他们自能将内劲贯于兵器之上,只是别人的内劲想要伤他们,那便不可了。”
忽听有人骂道:“狗崽子!吟儿也是你叫的?”大伙侧头望去,说话之人一袭红衣,恰是少主秦绝响。
院中打斗甚剧,府中人等有很多前来围观,秦绝响也早就跑来,藏在一边,见常思豪竟能与大伯斗个平局,也自咋舌,这会儿常思豪己败,他才现身。三两步跑上二楼,去拉秦自吟的暖裘:“姐姐,你给人欺负啦?兄弟给你出气!”秦浪川一巴掌拍畴昔:“出气,出气,出个屁气!混蛋小子!没你能惹出这些事来?”秦绝响向后闪纵,未料身后便是楼梯,一脚踏空,翻滚下去,跌了个四脚朝天。秦浪川抢到楼梯口向下探看,见他无事,便又寂然,骂道:“常日里乱七八糟恶作剧,管你不听,现现在闹出大事来,把你姐姐都搭出来了,你说如何办?”
秦绝响瞪大眼睛:“如何,莫非,他……他到手了……”
“好!”秦浪川神采一煞,白衣如箭,飞射直下,单掌一挥,直击常思豪头顶!
常思豪见他也一改刀路,气劲空灵漂渺,难以捉摸,心中也自惶惑,心想当初从宝福白叟身上体味出来的粘化之法,已经难以实施,可惜当日本身不懂这类诀窍,不然以此相攻,则宝福白叟必有破解之法,现在却只可自想体例了。忽起一念,忖这内劲既可加于兵刃,何不在刀剑订交之际传于对方兵器之上,引发震颤,令其抖手弃之?瞧准一刀又到,剑身随之一带,便己粘上,内劲一催,剑身传力,直入刀身!
因为脾气而至,秦浪川刀法粗暴狂放,常常疾风暴雨,于细致处少有体味,专以刁悍的内劲和大开大合的刀法赢人,乃是求极于刚道,锋芒毕露,霸气凛然。虽则能力无穷,足以摧枯拉朽,却不敷圆润空明,显得咄咄逼人。
忽听一声娇呼:“爹!”
秦绝响捶屁股揉腰,一脸痛苦的样儿,见大家面上冷峻,对他没有不幸之色,便又收敛起来,说道:“这小子干的好事,和我有甚么相干?一刀把他宰了就是!”
常思豪自知没有他那么强的掌劲,仓猝罢手,秦逸脚下一挫,长刀前推,斜斜压在常思豪胸前,目睹这由肩到肋的半片身子就要被齐刷刷切开,常思豪脚下蹬地,迈动天机步法向后疾退,怎奈右手己被秦逸抓住,逃而不脱,步法再妙也是发挥不出来的了。秦逸轻笑一声跟身而进,二人平行射出,蓬地一声,常思豪背心己靠在小廊石柱之上,再退不能。
雪亮长刀当胸斜压,只需悄悄一送,便可让他去见阎王老子。
秦浪川大手抚在她肩上,红润的面庞将白发更衬得如霜似雪,双眸中那充满顾恤的眼神,使他现在看来只是一个心中独一庇护和关爱的白叟。
秦逸多么敏感,感觉指间有异便知其心,内劲疾催,迎头赶上,两股大力订交,刀身嗡地一声,弯出一个极大的弧线,秦逸饶是内功深厚,虎口也不由模糊作痛,半条膀臂发麻,心想这厮好大的臂力,幸而我这“雪战”长刀是百炼子前辈精工细制,换作浅显刀剑,早被这一击摧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