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剑 > 十章 彩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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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书繁华见王世贞那一闪的神采,知他才情超敏,已然会心了,却仍在装模样,也不点破,笑道:“我这下联是:‘难色谓之色难’,”

徐三公子道:“刚才这梨园子,调子唱得倒也清和板正,不过论风采神韵,身材做派,可就差上一些了,”郭书繁华一笑,拿壶替他斟着酒:“三公子久惯风月,这等末流伶人,哪能入得您的法眼呢,”久惯风月并非甚么表扬之词,徐三公子倒似毫无所觉,俄然俩眼一亮,來了主张,发起道:“督公,听闻您也颇爱曲艺,特别精于昆腔,何不在此高歌一曲,以助酒兴呢,”

郭书繁华沉吟着,目光向堂中扫去:“元美兄安在,”

就在这当口,花圃绝顶的玉轮门处,程连安脚步轻盈,引进一小我來,

小山上人笑道:“好,好,那便请秦大人先出上联,”

当时嫖院里女人们常唱的曲子,分为粉头段儿、追瓜段儿、掸镜段儿等多种,粉头段多含狎呢之词,掸镜段多是发浮生之叹,追瓜段则是喜中见乐,调皮风趣的为多,曾仕权唱这一段投罗鸟便属其类,描述的是公子哥儿如何调戏少女的情事,“侧坐拾香”前面,另有因靴底踩了狗屎而把女人薰跑的一节,曾仕权不敢过分冒昧,是以掐去不唱。

朱情和江晚一听自是明白,他这摆了然是在嘲笑本身二人改装不胜利,被认出泄了老底,朱情眉心一皱,眼中便具恶相,江晚忙悄悄碰了下他的衣衿,常思豪就坐在徐三公子劈面,天然看得清楚,心想徐三公子当这二人是狗,这二人也把徐三公子当虫,现现在他俩一向尽力压着火气,看來还是怕了郭书繁华和四大档头,只见此时朱情紧了紧拳头,公然又强自忍抑了下來。

王世贞忙道:“督公这可谈笑了……”实在秦绝响这联不难,只不过料定郭书繁华也有,本身在这当儿口说出來,不免有显胜之嫌,是以乖觉作怯,装装模样,但是听郭督公这话头儿,倒像曲解本身只顺服徐阁老而不给他面子了,俄然又想:刚才本身听小山上人大吹特抬,夸得极是肉麻,内心暗笑,莫非脸上不由自主地带出來些,让他瞧见了,若被曲解,那可更是大事不妙,正要想个别例搪一搪,却听徐三公子催道:“谁不知你是王大学问,比这再难十倍的也是张嘴就有,这会儿当着大伙儿要你说,你又拿上了,快说快说,”

郭书繁华道:“侯爷这句诗,内含一个‘山’字,一个‘小’字,将上人的法名连占了两个,不易不易,并且豪杰岂走平常路,无路我自拓,万里更独行,其中豪情霸气,真然呼之欲出啊,”

常思豪笑完了徐三公子,本來表情尚佳,然见合座官员不管品级凹凸,都对郭书繁华毕恭毕敬,连他自承对的不好的下联也都要大夸大捧一番,可见对东厂是多么的顾忌,大明上高低下的官员都是这副模样,常日做事也多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如许一副宦海,想要抖擞起來都难,又何谈实现甚么剑家弘愿呢,心头一时又闷闷生堵。

“这小权,可也太不成样了,”郭书繁华在掌声中浅笑着悄悄地说了这一句,收转目光,拈杯微掩道:“侯爷见笑,三公子,來來來,请,”常思豪应着喝着,倒觉刚才这曲中“傲视英姿傲”、“侧坐拾香”之语,似有所指,带着调侃之意,斜眼瞧去,徐三公子公然听得大不是滋味儿,神采枯馊馊地仿佛个酸菜帮,心想:“郭书繁华和徐家的干系不清不楚,倒不如就此机遇摸索摸索,哪怕他们干系当真不错,借曾仕权这小曲儿,说不定也能挑起燃烧來,”当下假借酒劲道:“要说小曲儿呢,还是女人家唱來好听些,三公子前些时开了一家香馆,召來合座的女人,要多热烈有多热烈,督公想必去捧过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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