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听得清清的,心道:“这如何能够……”
郭书繁华笑道:“原來如此,燕大剑,你们來投案自首,东厂欢迎之至,不过劫取官船,可又要添条大罪呢,”
“空、空、哐、哐,,”
“当啷”一声,枪杆拨上了甚么,一股巨力传來,令他如遭雷击,身子向下折坠。
“庇护督公,”
郭书繁华微微一笑,向前弹了动手指,,程连安躬身点头,目光转向上面船面,略倾着身子道:“姬野平,你听到了,那不是你的救兵,你觉得瞿河文的人头是假,他们另有逃生的但愿,呵呵,你想错了,实话奉告你罢,瞿河文这老儿,倒不愧为八大人雄之首,他为了保存叛军气力,三重用计:让儿子佯中骗局身陷重围,又假派一小枝人马做策应,形成将计就计、企图决斗的假象,实在本身却暗带主力从龙首崖急撤,企图逃脱铁围,撤往广西,却不知督公早在那边埋伏下了人马,我们先是用他的假人头诈了瞿卫东,又将瞿卫东的真人头送去龙首崖,他们军心大乱,早被一举击破,事到现在,你还盼着他能來救你么,”
这一式名为“张飞打枣”,看似是刺,实际力朝八方劲走螺旋,讲究用横似直,沾枝震干,古传练法确是打树,但姬家用枪却不打树,而是打牛,据传姬茂发练此式能达到用枪击中牛角时牛尾炸跳,牛却感受不到疼,这申明力量打透出了尾椎,人沒有尾巴,但脊椎和牛一样,手中兵刃就是牛角,挨一下劲存到脊椎上,震坏五脏还是小事,伤到脊髓,一下就能打瘫。
船桥刹时被水流冲去,船岛上剩下那十几名聚豪军人并沒推测姬野平会这么做,武功又不及他,只好下划子追逐,送方枕诺來的那两个小卒早吓得翻身跳江,不知游藏那边,剩方枕诺一小我孤零零站在三桅大船上,看着满江的红火、连天的黑烟,直愣愣没法转动。
康怀在船岛另一侧嘶声喝道:“拦住他们,不成让他冲撞了督公,”部下做事、军卒也都砍缆划桨來追。
“哈哈哈哈,,”
曹向飞忽上忽下,湛蓝公衣甩起如翅,双手屈指,挠过之处氛围哧哧有声,姬野平身沉力勇,两臂抡开,血衣风鼓,更衬得壮似山熊,楚原生恐他说话分神有失,看两位师弟对于曾仕权不算吃力,忙抽身过來互助,曹向飞力斗二人面不改色,一对黄睛射电,越战越勇。
郭书繁华眼扫战局,道:“六合忘我,江山壮美,前人却视搏天斗地者为豪杰,大禹治水,愚公移山,皆属此例,然六合生万物以养人,则六合为我父母,人却为一己之便,令山失其高,水失其路,难道违逆不肖,”
猛转头,就见姬野平在船岛上跳來跳去,正挥刀砍缆,跟着碇石沉坠入水,二十几条大划子只在江水打击之下偏过甚來逆流而下,构成了快速挪动的桥墩,姬野平提大枪一马抢先飞身而起,在“桥墩”间窜纵腾跃,直取郭书繁华地点的旗舰。
郭书繁华笑道:“大买卖总要两家老板來对谈,燕兄的自重恐怕有些不应时宜,”
陆荒桥论辞锋远不比小山宗书,顿时被这话憋了个半红脸,支吾着正想找个台阶下,却见那厢秦绝响小脸上讪讪皱起笑容,抱着小旗向船楼上施起礼來:“部属拜见督公,”
顺风顺水,船赛刀飞。
“是吗……”常思豪左手按着“十里工夫”的剑柄,大拇指在剑首上悄悄搓动,眼扫东方薄白的月影,声音寒淡,一如沉船上远逝的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