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衣笑道:“金吾,你在哪识得这位梁先生,他此人当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提及话來更非常滑稽,风趣极了,”
戚继光抹额讪讪一笑:“近來少上校场练习,体虚汗多,不碍的,不碍的,”见他冲本身和刘金吾递个眼色,便侧身聚会过來,只听常思豪抬高声音道:“我们请皇上看一看这出戏,如何,”
刘金吾举杯笑道:“梁先生果是脾气中人,來,我们干这一杯,”梁伯龙举杯一饮而尽,恍忽向他瞄觑了一眼,缩回目光,含笑轻叹道:“唉,人生境遇,真弗敢想像哉,莫窥到此次來京,除会了破俺答的豪杰、锦衣卫御前的总管,还能窥着鼎鼎大名的戚老虎,如果有机遇能给皇上演一场戏,那便真是弗负此行哉,”
《精忠记》演罢,换了一出《玉簪盟》,唱的是些男女情事的段子,堂上世人方才从肃杀的悲情戏里走出來,忽见如此旖旎风情,无不大乐,兴趣比看岳飞还高。
梁伯龙大喜:“成,”
梁伯龙道:“闺家世一,莫非便扮弗成老旦哉,本日由悝來扮岳母,正要让侬等瞧瞧吾梁家班的人才,”
梁伯龙过來笑道:“勿须客气,有道是高山抠饼,劈面捉贼,吾们这班伶人,莫得好本领赚铜板,戏复唱得歪调调,就只好喝西北风哉,”
常思豪和戚继光都不明其故,收起刀剑跟他來到前院,这才发明院子里站满了人,中间搭起一个戏棚,锣鼓架好,伶人们在后场穿越不竭,前堂正厅流派大开,座席早已安设安妥,廊下不远处顾思衣正陪着一个白发男人叙话,笑意盈盈,看起來谈得非常投机。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