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一心下凛然,他晓得烈石寒泉,在太原城西北方阳曲境内,几口泉眼大小侧正不一,汇而为潭,方广数丈,清澈非常,内有一条翠水灵蛇,毒性极强,是以潭中连鱼影也无一个。牲口不知其毒,在潭边饮上几口净水,就算是壮牛健马,也会立即倒毙。本来这烈石寒泉乃是阳曲八景之一,但自有了此蛇,便再无人敢去玩耍,没想到这蛇竟被秦绝响逮了过来。
他的目光略微一扫,便落在荆零雨身上,手中鞭子一挥,啪地一声,前面那少女细嫩的腰肢上又多了一条红色血印,大声道:“臭丫头,刚才是你说我秦家后继无人么?”
常思豪只觉五内如焚,喉间冒火,陈胜一大手按在他腹间,内力摧动,常思豪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胃液异化着未消化的饭菜,味道刺鼻,陈胜一却也顾不得衣袖脏污,加力紧摧,常思豪吐了半天,终究吐无可吐,但吐出的污物当中,却不见那灵蛇的踪迹。
常思豪出掌之时,只觉喉间一窒,转而畅达,一摸嘴边,那条翠水灵蛇,竟己不见!回顾四周,也不见其落于那边,心中大呼糟糕。本来他急于脱手救人,张口大呼,那蛇就势入喉,钻到他肚腹中去了。
秦绝响从袖中拿出个涂漆的小铁筒,晃了一晃,哈哈大笑:“这蛇之毒,无药可解,就算是我,也只能将它收在铁筒以内,不敢等闲碰触,这黑小子定是有救的了!”说完大笑几声,扬长而去。
常思豪立时内心一沉:“细雨口没遮拦,胡胡说话,这下可闯了祸了。”
陈胜一道:“你能控它,自能收它,快把它弄出来!”
秦绝响双足落地,惊魂不决,腕间轻动,匕首早支出袖中,眼中的惊惧又转为怨毒。
陈胜一惊觉回神,心知这一掌拍到身上,定将秦绝响拍个骨断筋折,仓猝将他抓紧的右腕,向外一抖!
秦绝响笑道:“陈大胡子,我跟荆家姐姐逗着玩儿,你干吗来拆台?”
秦绝响喜笑容开隧道:“那太好了,姐姐,我带你到花圃逛逛如何?我府的假山是照着飞来峰的样儿建的,可标致着呢!”说着来拉荆零雨的小手。
陈胜一吼道:“快拿解毒药来!”
秦绝响面露惊奇之色,收起鞭子,脚尖一点那裸女背心,飞身而起,袍袖伸开,仿佛一片红云,轻飘飘落在三人之前,眼睛望着荆零雨,满含笑意:“哎呀,本来是百剑盟的荆姐姐,方才小弟出言无礼,姐姐可别记恨我才是。”
荆零雨叫道:“小黑,你快把它拉出来!”秦绝响悠然道:“不成呀不成,只要他一松开牙齿,舌头定被咬住无疑,那但是死定了。”荆零雨怒道:“那如何办?”秦绝响嘿嘿一笑:“他若不想死,那就这么咬着吧,看是他先饿死,还是我的翠水灵蛇先饿死。哈哈。”常思豪有口难言,嘴唇沾到灵蛇身材的部分,已经发青,进而向脸部分散,因为不是破皮沾血,以是分散不快。但是下颌咬肌已然敏捷脱力,舌头生硬,脑中一阵阵感受麻痹传来,全部脸部仿佛要被冻住普通。
秦绝响尖声大呼:“我甚么模样,用不着你管!你也不必虚情冒充地向我秦家表忠!你在秦家图的是甚么你本身清楚,总在我四姑窗外窥视的家伙是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人不知,可瞒不过我!你个臭管家,烂管家,也配和我爹和大伯称兄道弟!不知耻辱!”
这一抖之力,与常思豪的掌力合二而一,将他腾空推飞七丈开外!
秦绝响仿佛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笑道:“你不消拿我爷爷来压我,他白叟家疼我着呢,这蛇老子当然能控能收,可就是不管,你把我如何着?此人没本事,本身不能救本身,又怪得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