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响没有说话,低下头去,单手用铁筷子拨弄着铜盆中的黄纸,轻风将火星卷向空中,飞旋如细碎的金线。
常思豪一笑:“我不在武林,不知此中的人和事。你们议论的聚豪阁在我内心原只是一个恍惚的印象,但是经秦府一役,我对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开端的体味,就算不打动,不莽撞,有打算地行事,只怕我们的胜算也没有几成。刚才你和馨律掌门说的话中,透暴露实在的设法,其实在你内心,也早就晓得这终究的结局。”
常思豪一笑:“实在也轻易,要想和她有个能够等候的将来,就必必要保住性命。”
陈胜一肃容道:“你错了,小豪的意义,不是不打,而是要胜!”
火光敏捷暗淡下去,灵棚中暖黄消褪,仿佛被夜色侵入几分,秦绝响孤零零守着一盆冷灰残纸,呆呆发楞。
陈胜一闻言目色讶然,似不敢信赖这话竟然能由常思豪口中说出来。
馨律的手指捻到了念珠的佛头。
陈胜一点头叹道:“少主,凭你这话,便知你还不过是个孩子。江湖永久是最实际最残暴的,只要永久的好处,没有永久的友情,民谚有句济急不救穷,说的便是这个事理。现在的秦家,说句不好听的话,势已穷矣,郑盟主最多对付一二也就罢了,犯得上为了我们和聚豪阁正面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