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常思豪皱眉拦道:“你师父的陈年旧事,不必和我说了,你只说能不能救吟儿便了。”
常思豪闻言心中一喜,忖道:“对呀!雪山尼是恒山前辈,馨律的师叔祖,想必医道极精,那日只顾听她哥哥的事,倒忘了奉求她向雪山前辈求医。”瞧着荆零雨嘟嘴斜睨的模样,莞尔之余暗想:“没想到她爱说爱闹,却这般故意。”整容一礼道:“我也有求雪山前辈施救之意,没想到未及提及,你倒先替我开了口,可要多谢你了。未审雪山前辈是如何说法?”
常思豪心中疑团滚滚:“害吟儿的药,竟是雪山尼发明?那么这药方自也传给恒山弟子了,莫非恒山派中,竟有东厂的人?抑或是东厂里有恒山派的人?”虽有疑问,却暂不敢打断相询。
“师父感喟了一阵,又接着对我说:‘他削发后,我劝不返来,本欲他杀,又想对不起人的又不是我,何必为这负心薄幸之人而死?’我说:‘你这设法太对了,臭男人有甚么了不起,要我们女子为他寻死觅活?’师父笑了笑说:‘是啊,但是活着,脑中又满是他的影子,说不出的痛苦,厥后便想出制作忘情之药,服下去了结统统。我四周寻采珍稀药材,几近走遍中原,最后只剩一味摧心五味子觅之不着,传闻滇南有产,便一起去寻,千里跋涉,也是疏于内省,走到桂林时得了沉痾,倒在山野之间昏倒畴昔,醒来时已在一个大屋当中,救我的人姓吴名道,是赫赫驰名的当代大剑。’小黑,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这姓吴的,你、我、表哥,另有苍大哥我们一起用饭时,还提到过他呢。”
荆零雨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讲到哪儿了?”她秃顶一歪,接上思路,这才道:“哦,对,师父说,当年我们伉俪和谐,恰是两情欢愉之时,他却听我讲经入了迷,去做了和尚,这你是晓得的,只是没奉告你那少侠的姓名。他姓陈,单名一个欢字,削发的处所是东海潜龙寺,法名碧云,江湖上都叫他东海碧云僧。’小黑,你可不晓得我当时有多惊奇,因为这碧云僧我还在盟中见过,人虽老了,倒也豪气实足,想来年青时也是很漂亮的人物,没成想,他竟然就是师父的老丈夫。”
小黑,你脑筋笨,还没听出题目么?我但是一听到这,便感觉不仇家了,问道:‘不对啊师父,你说这五志迷情散服了以后会健忘前事,如何你服过了,现在还能记得这些,讲给我听呢?’”
我听了很不觉得然,和她说道:‘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是处女又如何了?莫非不是处女了,便不能再喜好别人、爱别人?若男人只因不是处女而不爱我们,那他也底子不值得我们去爱!’”
“傻呀?瞧你也不精!”荆零雨对劲地笑了笑:“当时师父她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我能这么聪明,只听话音便探出了本相。怔了一怔,竟然流下泪来,和我说:‘不错,这药是我发明的,因为我始终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