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水缸里空荡荡的，只是缸底一圈淡黄色的油脂。
凝固着痛苦和惶恐的头颅上，儿戏普通跟碎布头做的人偶摆在一起。
“嘻嘻嘻嘻。”
赵鲤想到些甚么，神采顿时丢脸起来。
窗外真正属于阳间的阳光，从残破的窗户照出去。
一个衰老的老妇收回惨嚎：“珲儿啊！”
跟着赵鲤这一声叫破，缸底渐渐地呈现了一个浑身发白、抱膝伸直，五六岁模样的童尸。
梁上挤窄，沈晏不得不撑着半个身子，悬在赵鲤上方。
嗒、嗒
厨房窗户的方向，传来笑声。
孩童的哭声越来越凄厉：“林安，如何还不来找我。”
赵鲤这才发明，自家下属温和了眉眼，笑起来非常都雅。
正在这时，赵鲤和沈晏同时闻声了远处踢踏的脚步声正在靠近。
四周的风景剥落退色，渐突变得腐朽，染上炙烤的玄色陈迹。
“怯懦鬼张珲又哭鼻子咯。”
熊熊燃烧的火焰，不知何时燃烧。
“张珲和我们玩捉迷藏，我不晓得他藏在哪了。”
最后，戛但是止。
赵鲤咬紧了后槽牙。
氛围中满盈着血腥和腹腔脏器的臭味。
而远处，哒哒的脚步穿过菜地，朝这边走来。
幸而赵鲤个子娇小，团身蹲着，两人贴在一块挤一挤，这水缸也勉强能容得下。
“走咯！回家用饭咯。”
沈晏将手里的外袍揉做一团，面上少见的暴露轻松神采。
两人等候好久，肯定那小鬼离远了，沈晏才轻巧地翻身落地。
“林安，林安，快救我。”孩童带着哭腔的要求声响起。
窗外便是一处小花圃。
伸开手臂护着赵鲤下来后，两人不再多待。
两人堕入一片暗中当中。
不知何时，内里的声音变成了三个。
但即便他再君子，两人不免有所打仗。
这惨嚎之声最高处时间断。
蹲下后，沈晏将水缸盖子盖上。
三个孩子，三道扯谎的声音。
“爹，娘，奶奶！”
此次赵鲤听得逼真，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在这水缸里。
他扯了扯嘴角，好似在笑。
“张珲。”赵鲤又叫了一声，“你出来了。”
叫赵鲤和沈晏同时心中一突，两人都不约而同生出一股难以节制的恶寒。
赵鲤苦着脸看向沈晏，忍不住感喟。
沈晏推开厨房门。
赵鲤闻声阿谁叫林安的孩子哈哈笑着，一边拍着巴掌。
缸子上虚盖着一个木盖，中间歪倒了一张小木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