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家,她偶尔还能吃到蛋,骗骗本身的肚子,当作是荤食。现在回想来,仿佛真的没见过杜宝琴吃荤菜,连鸡蛋都极少吃。

张小华也笑着说:“我们两个就是闲人,随便逛着玩的,如何能迟误你的闲事?”

瞧他走远,张小华扑哧一声,拍着姜芮的手乐道:“刚才我还叫你多对人家笑笑,现在想想算了,你不笑他都晕头转向,再一笑,只怕等下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被她看着,赵南只含混地应了一声,又扒了几口饭,才仿佛感觉刚才的反应不可,补了一句:“不吃肉对身材不好。”

姜芮有所发觉, 掀起视线,从长长的睫毛裂缝中看他。

“没有,味道很好。”姜芮笑了笑,看着他说:“都很好吃,只是我不太爱吃肉。”

姜芮给她夹了一块肥肠,“这么多吃的,还不敷嫂子嘴巴繁忙呢。”

三人重新坐下,看他风风火火跑回后厨,没一会儿端出个盘子,盘子里头装着苹果橘子,瓜子花生。

杜家一年到头,也就只丰年底公社发的几斤肉,能叫肠胃沾点荤腥。肉一提到家里,就被王桐花用粗盐细细的腌了,吊在灶台上头的横梁上,每次做菜最多割下二指厚的一小块。那一丁点肉得从腊月里一向熬着熬着,熬到正月出头才算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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