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邪似笑非笑打量王可乐,语气中尽是讽刺:“凭你这副模样,他们会承诺你插手?”
“他们不肯啊,我都厚脸皮磨一年了,到现在也不算是十八伽蓝的人。”王可乐眸子滴溜一转,嘿嘿赔笑,“以是呀,就算我做出甚么对十八伽蓝或者楼明夜不太好的行动,那也算不得叛变,对吧?”
“楼绾昔是前任凉城城主视若己出的对劲部下,为凉城调派时没少动用十八伽蓝剿除江湖门派。一旦她和十八伽蓝分开凉城庇佑,必将成为江湖人士疯涌搏斗的工具。”
“等等,你说十八伽蓝?”郁邪蓦地打断王可乐,如有所思,“莫非楼明夜身边那些妙手,就是传说中的十八伽蓝?”
角落里,一小我肥硕滚圆的男人吭哧吭哧挣扎着,被捆缚的手脚四肢已经淤血磨破,白嫩皮肤看上去伤痕累累,煞是可骇。
听到有识货的人在,王可乐眼神一亮,忙不迭点头:“对对对,他们就是十八伽蓝啊!”
灯火透明的王府内,面色阴霾的隋王坐在椅中,脚边躺着一只摔碎的茶杯。郁邪负手站在靠门处,浑身高低披收回的阴柔气味与敞亮等火格格不入,却照亮了他那张动一分都感觉是粉碎的精美面庞。
“一个孤女,目不识丁,不过仗着背后背景率性妄为罢了,纵是让她对劲三两次又能如何?她还能上天不成?”隋王冷哼一声,目光蓦地望向烛光也照不亮的阴暗角落,“本王从不信怪力乱神,也不信赖甚么射中必定。李陌没有甚么天佑,前次若不是这蠢货通风报信,李陌也好,兰澈也好,谁能逃过一死?天时天时占了,不谨慎栽在人和上,这类事总不会一向产生。”
不等郁邪答复,王可乐赶快滚到隋王面前,赔笑献媚:“错了错了,隋王曲解了!我不是少……不是楼明夜的部下,现在还不是,真的!我能够对天发誓!”
王可乐本想辩驳,瞥见郁邪那道挺得笔挺的背影,硬生生吞回腹中。他想了想,又道:“当初十八伽蓝尽数跟随楼馆主分开凉城,但楼馆主归天时,留给楼明夜的并非完整的十八伽蓝――凉城在江湖人眼中亦正亦邪,结了很多仇家,多少人倾家荡产只想剿除凉城报仇。虽说凉城气力强大,至今仍没有人敢挫其锋芒,但一个被摈除出凉城的馆主,可就没那么难对于了。”
见郁邪扯住王可乐堵在嘴里的东西,隋王大表思疑:“你真的信赖他说的话?你不是说,他是楼明夜的部下吗?”
“以是我早说过,兰澈绝非贩子布衣那么简朴。不管是对楼明夜而言,还是对祈王而言,她都是个足以作为致命缺点的存在,亦是他们二人手中最轻易被忽视的奇兵。”
比起楼明夜的冷,王可乐感觉,郁邪的阴鸷更加可骇。
不过……
他得知郁邪的打算后公开里给祈王和楼明夜通风报信,本觉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次日好端端走在路上就被人套了麻袋一闷棍打昏。等他醒来,已经身在隋王府内,面前站着仿佛如同看蝼蚁般俯视他的郁邪。
郁邪扶手安步到男人面前,一掀袍子蹲下,玩味地看着对方惊骇神采,唇边勾画一抹残暴笑意:“非我族类,其心必殊。当初有人向我保举王少监时,我便说王少监身在曹营,心却不在此,并未承诺。当时我本该干脆利落些把异己之徒全数清除,看在王少监再不济也是个聪明人的份上才没有动手。谁晓得……啧,王少监可另有甚么遗言要说?”
“隋王还是谨慎为上。”郁邪淡道一句,也把目光看向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