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两天就这点东西?
说纪采买这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精会特地来照看她,温明棠是不大信赖的。多数是那两位出题目了。
……
纪采买冷着脸从外头走了出去,手里拿着一碗公厨的饭菜对着孙徒弟便砸了畴昔。
看着被饭菜砸了一身、莫名风趣的孙徒弟,纪采买嘲笑:“平日里那些个肮脏心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计算了,这是如何回事?”
摇了点头,他低头对着箩筐里的菜蔬看了起来。
“不是。”温明棠摇了点头,道,“葱是葱,南瓜是南瓜,两样东西。这是两日的份!”
王徒弟吓了一跳,赶紧抱着豆浆仓猝遁藏,那棍子却对着头便一阵乱打。
温明棠伸手拨了拨鲜嫩的翠绿,道:“明儿先吃葱,绿叶子的菜蔬放不久,后日再做南瓜。”
王徒弟和孙徒弟神采青灰一片:上回阿谁周厨娘的事他们还影象犹新……
待得温明棠领了翠绿同南瓜回到公厨时,早已等在那边的阿丙同汤圆迎了上来,猎奇的看着她领的东西,问道:“温徒弟,明儿朝食做甚么?南瓜洒葱吗?”
王徒弟动了动唇,本能的开口抵赖道:“我只是偶然同孙定人说漏了嘴,说温徒弟要做豆浆……”
只可惜赵由早跑远了,没人能解释这个题目。
仓猝遁藏当中,滚烫的豆浆翻了出来,溅了两人一身,两人顿时痛的忍不住大声哀嚎了起来。
……
“就你们那点肮脏心机,只消一眼,林少卿就看破了。”纪采买骂道,“轰动了林少卿,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两人愣住了。
刘元等人看的愣住了,待到回过神来,忍不住猎奇道:“赵由,你吃了甚么?”
“饼上洒葱还是面上洒葱?”阿丙惊奇的问道。
“好你个王军山,竟敢作弄我!”
眼看她只挑了些南瓜,剩下一大把鲜嫩的翠绿也只是做菜佐料所用,没甚么用处,纪采买点了点头,对她的见机明显非常对劲。
只是这哀嚎声才响起,便被一道外头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咦?只要这些东西?纪采买挑了下眉,忍不住看向温明棠多问了一句:“只要这些,温徒弟?”
一大把鲜嫩的翠绿同几个南瓜。
本来待要遁藏的孙徒弟看到纪采买的冷脸时,只能硬生生的受了那劈脸盖脸的一碗饭菜。
他们奇特的是这赵由如何满嘴油光的?这是吃了甚么了?
正看着,纪采买“哦”了一声,道:“对了!庄子上的人方才过来讲了一声,道明儿要出去一趟,伱照两日份的量挑就是了。”
“豆浆同油条啊!”赵由打了个饱嗝,不等几人开口,便道:“我出去处事了,先走一步啊!”
成日里都要他来主持公道很累的。
大人有午食吃倒是不奇特,毕竟侯夫人爱子心切,过来送趟午食甚么的也不奇特。
温明棠听明白了:本来不是为了照看她,是林少卿的面子充足大罢了!
纪采买在一旁笑了笑,道:“昨日叫他们先挑了,听闻两人抢的比谁都快,就留了些用不着的干发海货于你。今儿你先挑吧!”
王徒弟和孙徒弟神采微变,可不等他二人说话,纪采买已经回身背动手踱步走了。
纪采买神采丢脸至极,叫住了一旁动了动脚想要溜走的王徒弟道:“王军山,你溜甚么溜?明知温徒弟昨日拿了黄豆,要做豆浆,却特地鼓励孙定人将糖拿了个精光的不是你?”
可本日这一遭的确是……
被敲打了一通的王徒弟和孙徒弟一个下午都老诚恳实的,待到温明棠被唤畴昔挑菜,看到箩筐里一片绿油油的菜蔬同满箩筐的鸡蛋时,忍不住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