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起一勺，看着醇香、光彩如玉的浆液，阿丙深吸了一口气，镇静道：“温徒弟，你瞧瞧是不是如许的？”
汤圆是个细心的丫头，做事很有层次。头一日跟温明棠时，就晓得归去睡觉前再查抄一遍所需用料、食材甚么的，做好暗号。
又一碗咸豆浆放在两人面前，免得两人如昨日那般推却，温明棠笑道：“尝尝这咸豆浆好吃不好吃？”
好吃！汤圆将手头那根油条吃罢，舔了舔手指，正要去拿第二根时却听温明棠道：“且留些肚子，这油条另有别的吃法。”
“纪采买是不住衙门里的，普通都要比及中午过后才过来呢！”汤圆扁了扁嘴，忍不住抽泣了起来，“库房只要他那边有一把钥匙。待纪采买过来，午食都结束了，哪还拿获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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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吃过外头买的那些豆浆的，都是加糖，入口是甜的。这咸的豆浆……呃，诚恳说，还未曾听闻。
汤圆做事细心且有层次，这等事最合适叫她来做了。
这油条表面酥脆，内里疏松，入口带着一股略带湿意的韧劲撕扯开来。酥脆与柔嫩两种截然分歧的口感混在一起，滋味实在特别，却又叫人欲罢不能。
油条？那是何物？阿丙同汤圆两人皆是一头雾水。
“油条这一物，做面剂子倒是不算难，难的是要重视油炸的火候，要不住地翻滚它。”温明棠说着将手里的筷子交到汤圆手中，道，“你来！”
汤圆一口一口咬下去，很快，手头那根油条便吃的只剩个底了。
她低头看向磨出来的豆浆，忽地一哂，道：“实在豆浆不止甜的好吃，咸的亦是好吃的！”
一席话说的阿丙气的实在气不过，道：“不可！这也太气人了，我要归去奉告二表叔去……”
阿丙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也太好喝了吧！
“温徒弟，昨晚走时我还特地看了看糖罐头，里头清楚还是大半满的，眼下却只剩个底了！”汤圆将糖罐头拿起来，递给温明棠看，记了起来，“我昨儿归去睡觉前特地看了一遍的。”
“那就不做糖饼，”温明棠看着领来的面粉，说道，“吃油条。”
一旁的阿丙也摸出本身身边的帕子递给汤圆，道：“我也信你。温徒弟昨日说了要做豆浆和糖饼，这两日都要用到糖，想也晓得是那王徒弟听了用心使坏恶心人呢！”
阿丙拿起勺子，看着面前冒着醇厚豆香的豆浆，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入口中。
温明棠含笑看向两人：“咸豆浆尝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