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尖叫的声音从食肆里传来:“赵大郎!你这孬种窝囊废,让你上个药都不会,还能何为?怎的不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刘氏两眼一翻:“本日菜品三菜一汤,赠碟酸菜。”
孙徒弟气的当场就要拂袖而走,却到底被神采阴沉的王徒弟拉住了!
刘氏闭着眼,道:“五两。”
一句话听的刘氏顿时明白了过来,白了两人一眼,道:“原是打的这个主张!”
酒楼那等卖法是为了耗损多采买的食材,这赵记食肆这么卖……
默不吭声的赵大郎手里拿着药罐子,反复了一遍赵莲的话,道:“阿莲说的对,我不是用心的。”
话未说完,便见刘氏面露讨厌之色的呸了一声,道:“倒霉!”
“不错,那丫头就是个罪官以后,若不是当时家中犯事时年纪小,早入教坊被磋磨死了,哪还能出来?”刘氏翻了翻眼皮,道,“她那被砍了头的爹当年也有点名誉,但是了不得的朱紫,旁人要见一面,听闻都要费上很多工夫呢!”
要他二人招人……啊呸!他们底子就不会招人!乃至巴不得连一旁这姓孙(王)的都一同赶走的好!
孙徒弟和王徒弟走到赵记食肆门口的时候,迎上的便是一只飞出来几乎砸到身上的凳子同刘氏刺耳的尖叫声。
刘氏道:“叫甚么温……哦,温玄策的,这名字真拗口。没被砍头前,听闻都做到甚么中书令了。”
一句话说的王徒弟捂住荷包的手顿时一僵,半晌以后,才缓缓松了开来,青着一张脸,从荷包里拿出一小块绞好的碎银拍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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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摆了然将人当作冤大头是甚么?
恍若没有看到刘氏面上的讨厌之色普通,孙徒弟持续说道:“那姓温的丫头才进公厨没几日,就哄的我们公厨的采买、狱卒、官员、差役们高低夸奖,我二人因着她这些光阴都挨过好几次骂了!这才出去几天?如果再叫她持续呆下去,那还了得?”
这成套菜品卖的卖法最早是从有些酒楼里传出来的。到了饭点,偶然当日采买的食材多了,为了多卖些,便干脆将多采买的菜式组合起来,指定几种菜式,加起来的总价给抹个零头,有些踌躇不决,不知选甚么菜式的人便干脆懒得动脑筋了,就买这等成套的菜品。
吓了一跳的王徒弟赶紧伸脚将凳子踢到了一边,同孙徒弟捂着耳朵走进了赵记食肆。
听到“温明棠”三个字,刘氏那张才得了银钱,凶恶稍退的脸上的狠意再次聚了起来,她转头,阴恻恻的向两人看来:“何为?”
孙徒弟道:“听闻她是宫里头出来的,这出身不大洁净……”
“啪嗒”一声,一张凳子被人从赵记食肆中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