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倒是轻笑,“郡主好大的脾气,竟敢滥用私刑?且不说本官杀人的罪名还未坐实,即便是坐实,也该由刑部主罚。你私动刑法,可曾想过结果?”
忽听牢门的锁扣一开,伴跟着一道恶狠狠的声音,“都给本郡主滚,本郡首要将这残杀父王的逆贼活刮...”
元博自是了然,微微皱眉后,似有通透,倒是小声自语了一句,“本来如此!猫腻在这幽州大狱当中?猎人常常以猎物的形象呈现,谁治谁还犹未可知。”
“逆贼,你还敢挡?”
元博被囚,无可出去,甚感百无聊赖,正盘坐在草席上数着地上的蚂蚁。
说完,她便再次用力拉回皮鞭。
靖媛郡主闪动不定的神采,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皮鞭,思虑了半分后,滑头笑道:“好,本郡主倒也不必在你身上多废力量。要治你,大有体例。你是大理寺之人?抓过很多人犯吧?你说如果他们在狱中见到你们的人,会如何对待?”
“私动刑法又如何?你杀人之罪,证据确实,还存有幸运之心?”
元博手上戴着枷锁,两只手腕之间用锁链连着,并不能自在的伸展,但仍足以伸手接下这一鞭。
“你尝尝看!”
“大宗令是否乃元某所杀,当时郡主也在场,天然是最清楚的。倒是郡主先我一步进入书房,大宗令便身中刀伤,此事一众禁卫可曾晓得?来日若还我明净,郡主可想过结果吗?你本日对我动一鞭子,他日我便十倍偿还。”
两人应是,随后又与元博商谈几句后,退出了门外。
靖媛郡主冷哼一声,那与许君卿普通无二的面庞,大怒的时候竟稍显敬爱。
正在这时,牢门口俄然呈现了一个头戴斗笠,狱卒官员模样的人,沉声道:“郡主请适可而止,此人乃是重犯,又是官身,朝廷没有公文下达之前,还请……”
狱中犯人对三司访拿本就未几待见,若一朝入狱,被那些穷凶极恶的牢头狱霸晓得身份,必会遭到抨击,结果可想而知。
“啪”的一声,她二话不说,先向元博挥出了一鞭。
崔三首肯拜别。
皮鞭的末端紧紧握在元博手中,纹丝不动。
靖媛郡主始料未及,差点踉跄一跌,没想到元博竟敢脱手抓住她的鞭子,稳住身形后,脸上的怒容更盛。
“哼!统统结果由本郡主承担,快滚!”
一今后。
靖媛郡主说完,便回身走出了牢房外,对一众狱卒说道:“将此人与死犯人关在一起,人越多越好,并将他大理寺官员的身份公之于众。叮咛那些死囚,好好接待他。”
“头儿,甚么事你说。”
隔着厚重的铁门,元博仍可听到狱卒难堪的话语声,“郡主...此人受皇命而来,他部下之人持有太常令,若滥用私刑,恐怕...”
一进门,元博便见到靖媛郡主手中拿着一条红色皮鞭,一脸的不善之色,怨毒地盯向元博。
却不知,在与元博角力拉扯的过程中,她头上的一支发钗竟不慎掉落。
他起家捡起了那支发钗。
听这位靖媛郡主这么一说,一众狱卒倒也不再游移,仓促翻开牢门后,离得老远。
元博正色道:“太常令仍交你手,大宗令身故的动静传到都城,即便是八百里加急,最快来回也要三四日。朝廷的法律文书下达之前,这令牌还可为你所用。你去幽州府衙调一支府兵,然后赶往伏龙山端了那群山贼,逼出许君卿。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伏龙山的寨主,还是所谓的靖媛郡主。”
元博眉头一动,又道:“另有,大宗令之死牵涉严峻,天子必会派人来幽州。奉告薛芸姝和司空小小,要她们设法插手调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