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妮亚沉声道:“无妨,只要格尼不是整日守着他,我们便能找到机遇。五今后,父汗便会达到云州,届时也可压得住这个老贼。”
在突厥与可汗同席而坐,就比如在大燕与天子同台一样。
“嗯?竟另有此事?此人竟如此胆小包天,杀了泰库以后,竟还敢行刺格尼老哥哥?此人现在在哪?将之带来,本汗要亲身宰了他。”
而此时的元博像是已然昏迷,不省人事。
跟在身后一脸阴霾的娜妮亚,望着格尼的背影,眼中不无狠色,却也无处宣泄。
格尼的目光中却带着一缕异色,在他看来,丧子本就是痛事,遭人避讳。
阿史那却当众掷地有声地点出,还在一场“丧事”上堂而皇之地说出,如何听着都像是用心戳人把柄的模样,讽刺嘲笑的意味浓烈。
草原的枭雄阿史那可汗,带着一支长长步队进入了云州城。
城中,刺史府已然成为了突厥人的批示大营。
说着,他转头对身边的亲卫使了使眼色。
听此,在坐之人皆是沉默,将目光都投向了萧玥儿等人。
令红衣人大为猜疑。
红衣人道:“天然是!我朝必定不会包庇杀人者,不瞒可汗,此人之前擅闯大营,企图行刺格尼大首级。现在,已被格尼大首级拿下。”
不丢脸出,就连此时的红衣人得知元博被擒后,也是有些摸不着眉目。
阿史那冷哼,“有人违背旨意?那人是谁,将他交出来!反正都是你们大燕人干出来的功德,总得有个说法。不然,本汗如何给格尼老哥哥交代?”
此时却一脸的冷酷、沉稳,刚想开口回应阿史那。
作为突厥第二号人物的格尼,倒是姗姗来迟,一副慢悠悠的模样。
“胡言乱语!泰库乃是我突厥的好儿郎,忠勇非常,本汗怎会对他有杀心?泰库夙来对娜妮亚有倾慕之心,而娜妮亚也数次向本汗表示愿与泰库结为连理,又怎会起如此暴虐之心?定是那大燕的金面人自知犯下大错,想转移仇恨,诽谤你我的连合而说的大话。格尼老哥哥不会真的信了此人的话吧?”
格尼再次站起家,说道:“此人乃是大燕朝的暗卫首级金面人,我已亲身鞠问过他。他对杀死我儿的究竟,招认不讳。但同时也说出了一个隐蔽,而这个隐蔽关乎大汗。不知大汗可否给格尼一个说法?”
那亲卫随即分开,不久后,便带着浑身伤痕的元博折返回了宴会厅上。
阿史那大怒着说话,也不知是真怒,还是装出来的。
令格尼神采更加阴沉,却也不好直言,只能压着渐起的怒意。
除了阿史那的亲卫以外,统统人的兵器都已经被收缴。
格尼此时暴露哀伤的神采,同时也抹了一把眼泪,应了一声是。
娜妮亚点头,回道:“且不管他有何心机,看得出来他企图介入可汗之位的野心,几近已经摆到了台面。他是用心装傻也好,真的胡涂也罢!此番,不成给他任何起兵的来由。入城以后,设法将阿谁金面人撤除,先除了后患再说。”
阿史那正色凛然的说道。
当天早晨,更是在刺史府中席开百位,宴请各路突厥的贵族。
格尼就如此堂而皇之地将元博拖进了城中,随行只带了数十人的亲卫。
说完,便不再理睬那人,加快速率跟上格尼,假装客气殷勤起来。
阿史那魁伟的身材,一身传统的突厥王族打扮,方形的国字脸上总带着一丝浅含笑意,却能给人一种不怒而自威的既视感。
世人皆庄严,同时起家举杯。
而就在这个间隙,红衣人的目光盯在了萧玥儿头上的金钗上,又望向阿史那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