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前冲着远处垂垂围拢了来、探头探脑正冲着这边张望的一群百姓招了招手,道:“各位街坊,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昔日里、现当下,不管是谁受了曾松这厮倒霉的,有勇于上前抽这厮一鞭子的,哥这里别的有赏。”
方向前点点头,道:“看看、看看,你现在这态度就蛮好嘛,早些如此,何必受刚才那些皮肉之苦呢,是不是?”
“一鞭子就一百年哪?”
那人面色大变,常日里仗势欺人的凶暴嘴脸一闪,就待发作,猛地想起劈面之人到底还是自家主子,不免又为之气短,无可何如之下,只好是转头不幸巴巴更兼难堪非常地看向或人。
方向前一招手,叫过一名上赶着凑趣的恶奴,道:“你将这和谈交给你家曾公子,只要让他签了,就算你大功一件。”
“龟儿子!”“叭!”这就抽得很无厘头了。
那大汉收了精票,问道:“姓曾的,你签不签?”曾松“呸”了一口,那大汉不再废话,抡圆了长鞭“叭”的又给了这厮一记。
便在此时,众百姓中俄然有人大声喊道:“我来尝尝。”
“但是,会不会有诈呢?”
这男人,但是胆小心厚,很会算计的说!
曾松心头恨极、只是低头不语。
曾松部下的一众恶奴现在那里还敢踌躇,发一声喊一拥而上,瞬息间将曾松按倒,待得世人退开时,曾松已是鼻青脸肿,明显,这期间少不得有人胁私抨击,将数年来所受的鸟气尽皆在其身上宣泄了一番。
人群里顿时群情纷繁,更有推推搡搡,但是当真上前脱手的倒是一个也无。
“签是不签?”“叭!”
谄笑着,这厮谨慎翼翼递上了那张文书,曾松一把扯了过来,倒是看也不看,“嚓嚓嚓,”几把便将文书扯了个稀烂扔在地上。
丧事临门(11)
公然,一人只得一鞭的端方一出,不但前来列队的百姓那是越来越多,便是操鞭主抽之人,动手间已然是再不留力。敢情,谁不想在本技艺上抽得姓曾的点头认怂,本身好多赚下一千年的元精哪。
“打服了那厮,还能再得一千年赏金,这这这……”
一名膀大腰圆的壮汉高举一只拳头挤过人群,大声叫着:“让开了、让开了,这是那位朱爷要的不周玉,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了!”
顿时,五六名壮汉飞身而出,未几时,已是照着这厮的叮咛将长杆竖起,进而更是将曾松呈大字型吊在了两根长杆之间。
这一次,大汉恼他啐人,鞭梢正扫在其脸上,顿时,一道鲜红的血印自右而左划脸而过,几乎就要生生将其右眼打爆。
方向前早有预感,点点头,道:“不签是吧?看来,曾公子向来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喽。来呀,”这厮冲着那群恶仆叮咛道:“去几小我,将先前我马车上的两根长杆给我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