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大师都晓得,要以美酒将一名灵变前期的修士喝到不醒人事的程度,哎,除非他成心不应用修为、成心求醉,不然,真不知那一夜究竟要喝下去多少才够?”
“至此,统统线索几近全数断绝,除了一件。那就是当日的那位程都头。可惜,等我回到狄门时,程都头身材已然病愈,再也看不出当日病中状况的分毫。”
“而统统替门主熬过药的药童,无一例外,当时全皆分开了药院,一样的或者直接失联,或者已然插手到外务司,领受任务外出去了各地,当然,也有人一样不幸因病或者因为不测归天了。”
“哼哼,”狄武英冷哼道:“你说得如此玄乎,好好好,我来问你,如果当真如你所说是有人在投毒,既然你们督司院已加强了对门主饮食与用药的监督,在你如此周到的监督下,只怕无人再勇于脱手动脚了吧?即便有,只怕也再没机遇得逞了吧?那么,我再来问你,为何门主的病情仍然还是不见好转、倒是病势更甚了?”
严家老道:“如此,我才大胆假定,程都头的死,会不会是有人强行给他灌下了酒水,捏造了现场,然后封了他的修为,再燃烧将他活活烧死?”
“过后的尸检固然证明在当天夜里,程都头曾经喝下了大量的酒水――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他竟能被活活烧死而不能自救的启事”
“少主,话说到此,想必你也能够听出来了。这么多疑点一一均指向了药院,一向以来,恰好你又掌管药院;更加于你倒霉的是,一旦门主不治,最大的受益人竟然还是你。你说,我能不思疑你么?”
“当时,心底里我还存了一份幸运,但愿能够找到那些个外出任务之人返来问问清楚,可惜,等我所派之人追踪到各地找到那些人的时候,更加令人不成置信的是,这些人竟然全都在出任务的过程中不幸陨落了。”
“哼哼,何需求百思呢?实在很简朴,我来奉告你。”狄武英道:“因为,这底子就是你本身瞎马自惊、疑神疑鬼。甚么名医失联,甚么婢女不幸,又甚么药童被害、都头暴亡,十足的统统,实在都不过是你臆想出来的一幕幕诡计论罢了。”
严家老道:“世人当时实在并未太往内心去,正自持续打趣间,就见一名小丫头手捧一只托盘,端了一碗药走了过来,道:‘程爷,请您服药。’”
“可惜得很,那一日她送错了药,过后被药监深深惩罚,一时想不开,竟然就此寻了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