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从小失了双亲,五年来一向跟在爷爷身前,天然是懂事之极,当即点了点头,三步一转头地走了出去。
白猫道:“那毒师盘膝在两人身边坐下,重新祭出鬼爪,嘿嘿一阵嘲笑,一爪一个,别离抓住了两人的一只脚踝。顷刻间,只听得本已倒地的二人哀嚎顿起。”
好一阵子,李老头这才悠悠醒转过来,一眼看到了一脸体贴的孙子现在就等待在本身身边,当即强行忍住哀痛,抬手抚了抚小平的头,冒死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小平乖,你到隔壁小杰家去玩,早晨再返来,好不好?爷爷和叔叔、阿……”
“终究,天光大亮时,你拉开了窗帘、推开了窗户。嘿嘿嘿,令我吃惊的是,我清楚又看到了那张大慈大悲金身符,此时竟然还好端端地就放于你的书桌之上。”
“啊”的一声,李老头终究大呼一声,从椅子上翻倒,顿时不省人事。
一言至此,俄然想起白猫虽是女声,却还并不是人形,是决然还不能称其为“阿姨”的,这才打住说道:“爷爷和叔叔另有些话要说,好吗?”
“就在这痛苦哀嚎声中,我看到,从两人脚踝处,一股黑线缓缓而上。黑线所到之处,两人腿上的肌肉、骨骼尽皆快速萎缩。多余的血肉,如喷泉般四射而出,‘噗噗’爆裂之声不断于耳,刹时间染透了四周的草丛、泥土。”
李老头浑身颤抖,嘴唇更是抖个不断。
李老头微微地点了一点头,说道:“那是天然,我岂能受他威胁,就白白将真品交于那贼子?”
白猫本是妖体,修成人形不过才是数十年间之事,现在固然对李老头的遭受很有怜悯之心,却也并不会就此忘了此行的目标,听他如此问,当即嘲笑道:“你瞒天瞒地瞒得了那人,可却瞒不过我。那一晚,我目睹那毒师如此短长,天然不敢再上前掠取金身符,直比及他将……将那两具干尸装入你儿子之前用过的挎包背在身上,开着那辆皮卡车走后,我这才悻悻地往回走。”
“叔叔,叔叔,快、快,让爷爷吃药。”说着话,小平伸手入怀,从李老头外套里边口袋里摸出了一瓶药片。
“如此下来,这几年,我是千辛万苦才气保得小平并未毒发身亡。哎,如果我能规复人形,却又何至于此呢,消弭此蛊毒,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不现身,但是小平体内的蛊毒倒是毫不等人。我见你每天除了带他上病院,就只会在那些药书中毫无眉目、却又自发得是地找来一些偏方,诡计抵住小平体内的蛊毒,心想,那毒师既然不来,我要再不脱手,恐怕是等不到金身符到手,小平就将一命呜呼了。真到了当时,我又拿甚么为依仗好与你互换那金身符呢?”
“那凄厉的嚎叫声一向持续了约莫数分钟之久这才完整停了下来,此时,二人的身形已然萎缩至一尺来长,早已成了两具毫无生命、浑身干瘪的干尸!”
白发人送黑发人,方向前当然是能了解其中滋味的,当下也不作声,只是重视察看老爷子会不会俄然又闭气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