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内“砰”地一阵轻响,方向前跨步上前,翻转瓶体,打过封印的瓶盖随即盖上拧紧。顺手一摇,瓶内有如水波闲逛,收回“吱、吱”之声。
想不到倒是在这死人棺材里睡了一夜,倒霉倒霉!方向前跳出了石棺,颇觉神清气爽。
模糊地,腰眼下却似有着一块硬物,方向前摸起一看,倒是一块拇指大小的黄色古玉,想必,这应当还是当年的随葬品吧。
方向前倒转瓷瓶,将其平平安排于坟头之上。随即盘膝而坐,灵念大放,竟是一遍一遍默念起那招魂咒来。
枯坟里,飘幽鬼顿觉不妙,一时想冲杀出来,倒是有如泰山压顶,那里还能够做到,只是一味在坟里“吱、吱”乱叫。
受着这股暖意的吸引,方向前想也不想,支撑着身材一寸寸爬了出来。
“小兄弟!”何正身已然蹿到了洞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欣喜、几分哭腔。
这也没光,怎的就能着花?
“噫?”这一次,方向前重视到,在这之前不见天日的墓室一角,竟然鲜艳地盛开着一株鲜红鲜红的不着名小花。这也太逆天了吧,光合感化懂不懂?这是知识啊!
“快出去!”方向前眼睛盯住小花,瞬也不瞬地号召道。
方向前强撑着几近就要被冻僵的身材,有如饿狼扑食般,一头扎进了石棺,随即,一阵狠恶的眩晕再次袭来……
这一次,方向前听得真真的,这的确是何正身正在内里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本身。
“在呢、在呢。”方向前挣扎着想要看清何正身的地点,扭动间醒转来倒是发明,本来本身此时朴重挺挺地躺倒在一口石棺当中。身下颇觉柔嫩,一摸之下,本来竟是垫了一床崭新的锦被,又滑又软,实在舒畅。
飘幽鬼目睹前路被阻,并不胶葛,呼吸间已然瞬移到了方向前的另一面,张口再次狠狠一吸。
狂笑声中,方向前猛觉一阵眩晕、通体透凉,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吱溜”一下就传遍了满身,盗汗随即就如开了闸般不竭溢出。
想不到,本身速率已然够快了,劈面这位冰脸罗汉,不显山不露水的,倒是比本身还快,常常总能于那千钧一发之际,给本身结健结实就这么来上一拳。
并且,此厮拳法精美,本身明显看到拳头打将过来,倒是毫无躲闪之术,次次皆中,拳拳不落空,彼苍哪,这哪儿另有天理嘛!
“不好,这是甚么环境?”方向前拄着半截墓碑重新坐下,略略一想,当即明白了。是了,方才本身脑后一阵凉,多数已是中了这厮的毒手,幸亏本身应变够快,打出了一把符纸,不然,只怕现在坐在此地发笑的,就当是瓶内的这位仁兄了。
约莫过了个把小时,一缕黑烟伴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缓缓从枯坟中排泄,不情不肯地缓缓飘向瓷瓶,环抱瓶体好一番挣扎,终因而前功尽弃,再难支撑,“嗖”地一下,全皆被吸入瓶内。
“这、这……”何正身游移着,终究还是钻了出去。
声音时长时短、时左时右,显得何正身焦心已极,正自四周乱蹿,不断找寻。
飘幽鬼心胆俱寒,一扭身,向着本身的巢穴飞速退去。
“这里,这里……”方向前探出头去,却被一阵狠恶的阳光刺痛双眼,只好是再次缩了返来,扭回脖颈、闭上眼睛好一阵,这才重新睁眼。
下了一段不长的台阶,本来这里竟然是一间不算很大的墓室。凭着方向前现在的目力,室内再黑,却也是看得清楚,墓室正中心,一处石台上,端端方正摆放着一只石棺,那股诱人的暖意,恰是不竭从中沽沽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