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摆布保护中有人出得殿外,不一时,四小我抬着一张门板走了出去,上面奄奄一息趴卧着一头怒狼,恰是当初方向前令它驰驱多处报信的那一头、滚地龙。
其间,偶有败逃返来的兵士,所见所闻又与这怒狼所说截然相反,只说己方蒙受了飞鹿族人的进犯,宁王率队突围,下落不明。
大殿内又是悲声四起,随之,便是山呼海啸般的高呼“万岁”之声轰轰响起。
“啊!”王后一时拿不定主张,愣在了台上。
“对极、对极,宁相您可千万不要被小人所蒙骗啊?”百官异口同声。
此时,宁兴天然不好再与百官相抗,长叹一声道:“王后,大王既然有命,小臣岂敢不遵。只是,百官口口声声要报仇、要雪耻,老臣倒是大胆还要问上一句,我们待得向谁报仇?向谁雪耻?”
只是,那头小小的怒狼无缘无端,何故竟敢编造这弥天大谎呢?对于这一点,宁相始终没法放心。正想再找他来细细查问,倒是传闻,那头怒狼失落了。
“说得好,恰是这个理!”百官一阵拥戴,大殿上人声鼎沸、群情激奋。
“不成能!绝对不成能!”
安志远等世人稍稍安静,这才拱手向王后道:“王后,大王另有一令,倒是令我传给您的。”
所谓胶多不粘、话多不甜,恰到好处地说了那么一通,又假借宁王之口,封杀了宁兴任何反击的机遇,安志远便是挑选了临时退到幕后持续张望。
那人指着安志远道:“安将军就是铁证!”
“有理、有理。”
宁兴道:“你们不信他,我也不计算。但是,有人倒是悄悄将他下了大狱,又暗中教唆狱吏,对他各式拷问,乃至借机想致它于死命,这,不知又是为了甚么?”
“当时,大王慎重说道:‘为了我狼族的万世永昌,为了我狼族的血脉延继,为了我狼族的凝心聚力、众志成城,一个月后,只要本王尚未现身,便不必管我是否尚在人间,只要你传我口谕,将我之王位正式传于我儿接任!’”
“竟然会有这等事?”
“是谁,是谁教唆狱吏?让那狱吏过来一问便知。”
当时,这怒狼逃回族内,连夜便是谒见了宁丞相,将方向前所说照实奉告。特别是说到宁王身边竟然有一名亲信是化形妖族的卧底,更是让宁相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不错,飞鹿族人、魑魅魍魉、不过戋戋一跳梁小丑之邦,也敢与我天朝上国为敌。更何况侵犯的还是我国王上。如若连这、我们竟还置之不睬,周边诸国,将如何对待我们?我们还如何能令他国臣服?”一名文官也头头是道地站出来加以援助。
宁兴感喟道:“不必了、用不着了。因为,就在前些天,我派人将这位朋友从大狱中救出时,就在当晚,那位狱吏便是莫名其妙地死了。”
王后起家,向着空中盈盈一拜,道:“安将军请宣谕。”
这才叫欲想取之,必先予之。这厮这一手,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