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再美又有何用,还不是被主公一刀取了首级。”宋沛笑道。
“好大的狗胆!”哈承嗣作势便要脱手,韩璞却止住了他,对彭元恭道:“大将军待你不薄,你因何要勾搭匈奴异种,犯上反叛?”
他幕下宋沛、索三戒另有江宛前来拜见,四人便在已死的彭三郎帐平分宾主落座。
与此同时,金城以东百里外的一处小山坳里,三万匈奴雄师正在修整。
“不知雄师要何时出发?”
“扑通!”彭元恭抬头倒地,命丧鬼域。
江宛也比划几下,意义倒是很浅近,不消翻译张骏也能看得明白:“有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金城郡守府固然被围,但却出奇的温馨,黑沉沉的夜色里,统统院门尽皆紧闭,透漏着诡异。
宋沛笑道:“少将军放心,金城已下,彭元恭业已授首。”
“噢······”公然不出所料,看来本身这一睡错过了一场好戏。
哈承嗣留下一队人马看管城门,策应韩璞入城,本身则带领剩下的骁骑军直奔郡守府。路上接连碰到两队巡城兵卒,全被哈承嗣带人杀散,不一会就冲到了郡守府前。哈承嗣一挥手,部下们绕宅而奔,就将彭元恭的宅邸团团围住。
“且觉得就只要你们会放箭不成!”哈承嗣高喊:“来人,给我放火。”
“唉······“索三戒接茬道:”还是俺来讲吧!“
顿时,彭家亲兵纷繁倒地,彭元恭也身中多箭,却仍然矗立不倒。
哈承嗣人在马背,见状大喝一声:“看枪!”
内院大门已经被彭元恭命人死死抵住,孔殷之间也打不开。哈承嗣命部下将梯子扛了过来,要故伎重施,翻开院门。谁知内院弓手微弱,中军士卒上去一人便被射下一人,连上几人,都是如此。
守城的兵卒见没法反对,四散奔逃。
“呸!”彭元恭状若癫狂,吐出一口血水,惨笑道:“投降?投你奶奶!”
摩毒鹿闻言,也大笑道:“刺史公然奇策!”
韩璞让哈承嗣退下,大声喊话道:“彭元恭勾搭匈奴,意欲谋反。大将军有令,只诛首恶,其他人等,投降免死。”
又道:“如果你肯投降认罪,吾自当押送你回姑臧城。大将军一贯仁厚,念在你为大凉效力多年,且没有变成大祸的份上,说不定会饶你一命。”
不容有半晌担搁,哈承嗣又取下一柄长杆大刀,抡圆了劈在铁索上,刺啦啦火星直冒,桥索回声而断,全部护城桥也轰然落地!前面骑军大声呼喝“将军威武”,也纷繁冲了上来。
刹时,又是一阵箭雨射了出来。
“放箭!”哈承嗣大喊。
“彭元恭!你当老夫不敢杀你不成?”韩璞闻言大怒。
本来就在张骏走后,韩璞便当即命令,让参军陈珍关照大营,本身和哈承嗣带领一千五百人马去夺金城。守城的金城官兵应当是已经被策反的彭氏人马,远远见到中军的灯号,便仓猝要升起吊桥、封闭城门。
火把高高燃起,韩璞也带兵赶到。他命令让五百人马去领受其他三座城门,并沿路宣读彭元恭的罪行,如有冥顽不灵或趁火打劫者,一概杀无赦。
金城内,纵马声、喊杀声不知惊醒了多少还在梦中熟睡的百姓,胆小的站在院中、门后听动静,怯懦的则躲到了床下瑟瑟颤栗。
“放箭!放箭!”彭元恭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