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一时候有些沉闷,三人谁也没有说话。
比及房门被下人重新合上,彭三郎才开口道:“大人,我们另有求于匈奴人,您何必如此怠慢于他?”
他态度果断道:“还是主公先走,大不了泽清护送主公出城。”
“不成。”张骏摆手,说:“彭家父子不识吾身份,吾如果就此出城,必会被拦下查问,当时事情便没法预感。即便是晓得吾身份,怕是更会权力抓捕。倒是泽清你······”他看着宋沛道:“宋氏在军中很有声望,他们没摸清我们的秘闻,必不敢动你,你大可现在大摇大摆的出城去。”
不过,他嘴上是不敢如此说的,便换了话题道:“大人,那宋沛俄然来金城,又杀了广武郡的豪族后辈,恐怕另有所图,我们为何不······”说到这,他手掌往下统统,做了个斩草除根的手势。
彭元恭也起家道:”老夫自会信守承诺,三郎,送使君。“
说罢,他语气果断道:“牛羊五十万头,民二十万众,粮一百万斛。这是老夫的底线,如果不成,那便就此作罢!”
被称作“摩使君”的匈奴人名叫摩毒鹿,乃是匈奴汉国派来同彭元恭谈判的使者,他闻言起家,大笑一声,道:“那便依彭郡守之言,大汉三万铁骑,不日便到。还望彭郡守到时候信守承诺!”
半晌,那匈奴人倒是先坐不住了,干笑一声,开口道:“彭郡守,向我大汉借兵,就必必要有诚意。既然已经商定事成以后割让金城、广武二郡,又怎能出尔反尔?”
“在嘞!”胡硕本就守在门外,闻言和周同一道走了出去,抱拳道:“主公,您有啥叮咛?”
在郡守府内,一场对话也在停止着。
“周同、胡硕!”张骏喝道。
“哈哈!”张骏大笑,道:“戋戋彭家父子,吾还没放在眼里,大事要紧,军情告急,泽清休要做女儿态,还是顿时解缆。”
“主公······那您嘞?”胡硕担忧道。
“大人当真是好策画,儿子佩服。”彭三郎赶紧拍马屁道。
张骏语气和缓,道:“你这憨货,休要担忧本侯,服参军令吧。”
这时,门外管家来报,说有事求见。
“千万不成。”宋沛仓猝点头道:“泽清怎能置主公于险地,本身独善其身?”
“孩儿服从!”彭三郎躬身领命。
“不过吾等处境不妙,还是要尽快和韩护军获得联络。”
彭三郎闻言上前,请道:“摩使君,您请吧。”
“再者说······”彭元恭问道:“那些广武郡的土豪后辈,不是已经被全杀光了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张骏道:“恐是一时候摸不清吾等真假,又和你有旧,以是未曾脱手。”
正如宋沛所言,彭元恭为大凉交战多年,很得张寔赏识,积功成为金城郡守。
“哈哈!”彭元恭道:“三郎不必多虑,老夫选在这个时候,就是要韩璞和匈奴人二虎相争!”
“是!”彭三郎点头道:“儿子赶去策应时,已经全被宋沛的部曲所杀。”
摩毒鹿也不再言,转成分开。
彭元恭手捻白须,闻言缓缓开口道:“摩使君,借兵不是称臣进贡。你们如果取了金城、广武二郡,即便老夫掌控凉州,又有何意义?”
“不成!”彭元恭摆手道:“宋家乃是大凉将门之首,如果老夫杀了宋氏的嫡孙,休说大事不成,恐怕凉州也无彭家立锥之地!”
“既然如此,便是死无对证。”彭元恭傲然道:“没有铁证如山,谁能动得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