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马师爷说道:“是啊,那个不知,王家四世经略宁国府,江南西就属他势最大,刘大人方才上任,还是莫要去招惹得好,至于这毒妇嘛,该判则判,该杀则杀……”
这师爷那里晓得,这看似软弱的新任知府,竟有如此魄力,瘪着嘴不敢再开腔。
刘心楠踌躇半晌,眼神必然,大拍惊堂木:“来人!去将王志鹏带上公堂!再到犯妇家中搜索赃银!”
一传闻知府要审王衙内,闻讯赶来的老百姓,将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贱妇!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公子认都不熟谙你,怎能够与你狼狈为奸?”
“王公子,您说话得讲知己!昨夜清楚是你将我叫到王府,让我偷刘氏的孩子刁难刘大人,怎这会儿你又不承认了?”张氏扑了上去,抱住王志鹏的腿哭诉。
“刘大人,我正在家吃午餐呢,你便派人将我传唤来,所为何事啊?”
“王志鹏,犯妇张氏已认罪伏法,并对你拉拢她偷孩子之事招认不讳,你该当何罪!”刘心楠大声诘责。
“大人,不成呀,不成呀……”马师爷连连相劝。
这时,前去张氏家中搜索赃银的衙役也回到公堂。
官银的纯度,色彩,用处都与私银大相径庭,官银只用于国库奉支,毫不成能活着面畅通,而即便是通过不法渠道获得,也必须将它熔炼或切成碎银利用;
王志鹏说道:“用官银又如何了?从我太爷爷那一辈起,便是大梁王朝的官员,我爷爷更曾任过户部侍郎,这些官银都是他们的俸禄罢了,只是用得太焦急,忘了将他改成银块,莫非这也有罪么?”
“大人,大人饶命呐!我是收了别人的钱才这么干的!”张氏大声叫唤。
王志鹏冷声不失威胁:“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你身为朝廷命官,既入仕于此,应结合我们这些本地世家豪绅管理好宁国府才对,现在你屁股都还没坐热便想着大刀阔斧了……官儿,可不是你这么当的!”
王志鹏怒瞪众役,“昔日我爹当知府时,你们这些差人,哪个没受过本公子好处?若本公子有罪,尔等十足都有罪!”
“哦?你若肯供出那人,本官或可网开一面,饶你一命!”刘心楠问道:“快说,是谁?”
姜云天抱着胳膊,冷冷道:“依我看,你还是趁早去官算了,免得此后再受窝囊气。”
“让开让开!”
王志鹏转眼打量了宋澈一番,当即瞪目仇恨:“我认得你!”
一群家仆扒开人群,王志鹏趾高气扬,大步走进公堂。
王志鹏一脚将张氏踹开,又冲刘心楠状告:“刘大人,依我看清楚是这犯妇怕死,才借我名头来抵他罪恶,其心可诛,该当堂问斩!”
“刘大人,凡事都得讲究证据,仅凭旁人一张嘴,便认定我一样之同谋,如许的讯断可没人佩服啊。”
“被你认得,挺热诚的。”
众衙役这才听令,带上枷锁桎梏,跟从姜云天到王家抓人。
衙役又不当敢动了。
宋澈接过那银锭,先在手中掂了掂,又对着光看了看,最后将银锭顺次翻转过来,见那底部鲜明刻着“江西银局”四个大字。
宋澈不屑着,问向张氏:“你先前说,他曾承诺给你过三百两银子,但是整整三百两?”
“这个可爱的王志鹏!竟调拨别人盗窃儿童,的确罪大恶极!来人呐!”刘心楠当即发令:“立即拘系王志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