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天将鬼面一揭,拔出藏在袍中佩剑,飞身刺向鬼母。
“往身上装些铁具,头上戴张面具,尔便敢自称鬼神捉弄世人,老子在疆场上,杀人如砍瓜切菜,谁见了不称一声活着修罗,你鬼母算个甚么东西!”
“诸位乡亲父老,你们瞧见了么?这世上底子就没有甚么鬼神,全都是他利用你们的!”
以是这丫头,再如何奸刁拆台,也令人讨厌不起来,她聪明聪明,年纪轻简便有大局之观。
“乡亲们,我……我乃红莲天女下凡,在此与你们降下福报,从今今后要好好糊口,鬼母他……他是个叛徒,现在已被我所带来的神兵天降所诛杀,你们莫要过量哀痛!”
姜云天看准机遇,大喝一声,飞身如流星划过,一剑刺穿鬼母身躯——
“闯的便是你的神坛!”
“圣水来!”
鬼母掐着柳湘儿下颚,欲强行灌口。
柳湘儿俄然站上祭台,一身大红袍,天生丽质的她,神情持重,于忽明忽暗,奇特缥缈的荧光中,真似个下凡的小仙女儿。
见那鬼母大手一挥,撩起披风来到柳湘儿跟前,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绕着柳湘儿四周转了一圈,用那降落浑厚的声音道:
“倒是个可儿的肉身,红莲大圣必然喜好。”
杀都杀了,何不杀个完整?
“就是细钢丝,一端吊在他背后,另头系在……系在!”
一声震耳欲聋,火葫芦在屋檐下开释,炸断了两根门头柱,落空支撑的古刹摇摇欲坠,终究如土崩崩溃,轰然倾圮!
一声枪响,盖过唢呐!
柳湘儿痛骂:“狗屁圣水,这模样,一看便是毒药,我才不喝。”
“姜兄,这厮定是在背后吊了威亚,你重视看他飞翔的线路!”
鬼母自知抵挡不住,大声呼喊:“护法,鬼仆,信徒,尔等安在,还不快块前来护法!”
众村民昂首帖耳,仿佛瞧一眼便是对鬼母的轻渎。
“吾乃红莲大圣麾下之佛陀鬼王,尔等逆贼还不快快束手臣服,不然本尊降下神罚,叫你们万劫不复!”
细丝既然难找,何不化繁从简,一并将那古刹端了?
鬼母趁此机遇起家,双脚猛地一蹬,如窜天猴般拔地而起,绕着院子摆布翱翔,并从袖中撒下一片荧光粉,大声喝道:
莫看姜云天要比鬼母矮上半个头,下压的力道完整赛过鬼母。
“卧倒!”
荧光化作鬼火,满盈全部宗祠,本就已被饿了四十九天,目炫神迷的村民,在致幻之毒加持下,变得格外猖獗,或惊骇,或抽泣,或号令,面庞扭曲得不像人样。
用钢铁做模型?又吊威亚?还搞传销?在当代能有如此“科技”,这鬼母也算是小我才了。
“啪!”
宋澈大声提示着,来到祭台中心,揭去柳湘儿束缚,扛着她便往台下跑去,并冲姜云天号召:
他抓过一只空碗,往袖子那么一放,再拿出来时已是满满一碗绿油油的汤水。
柳湘儿冲他吐了口唾沫:“呸,装神弄鬼的东西,将姑奶奶当作这些愚民你就大错特错了!”
一小我带头膜拜,一群人跟着膜拜,信奉这类东西,看似微不敷道,偶然却像毒药,越是荒唐,越叫人坚信不疑。
鬼母的模样,与寺庙里供奉的天国阎罗有八分类似,生得面如锅黑,额间有两个鼓包犄角,身有丈许高,大黑虬髯,披头披发,矗立肩膀如驼峰……试问,世上哪儿有如此奇特之人?
想到这儿,宋澈放下肩上的柳湘儿,从袖中摸出一枚火葫芦,拉栓引燃,用力扔向古刹屋檐——
……
“有人擅闯神坛!”
枪弹精准无误打在鬼母后脑勺,却似嵌入了个甚么硬物,鬼母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