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抱着枕被,乐呵呵走向书房。
……
姑苏城里的这几条地头蛇如果不除,今后糊口必定不得安宁。
宋澈带了几个妙手,沿房柱爬上屋顶,用刀砍,用脚踹,用手锤,很快便将大片竹竿砸落,唯独最粗的一根主架梁,深深嵌在屋脊中,碗口般粗的大竹竿,一时半会儿难以砍断。
唉……
宋澈笑容相迎。
宋澈跑出沈府时,沈文君与琴若已在车上等待,他夺过缰绳亲身驾车,敏捷赶往云水坊。
不过话又说返来,在当代三妻四妾,符合常理,今后讨几个小妾,夜夜鱼水之欢,岂不美哉?
上半夜,若非许晓及时赶到,还真不必然能从船埠脱身。
“姑爷,衙门的许都头来了,在外等着您呢。”有伴计跑来奉告。
“可惜我蹲守了一夜,也没能抓住阿谁纵.火.犯。”
“这如何能怪你呢?清楚是恶人太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这类事来。”
如果能有根卷烟就好了,整上一口,定能想出个万全之策。
宋澈夺门而出,小芙叉着腰大喘气:“方才……方才云水坊的伴计来叫门,蜜斯她……她已去备车马了,叫我来告诉您!”
沈文君与琴若虽是主仆,却年纪相仿,又从小一起长大,志同道合,不是姐妹亲如姐妹……
“这是我的家业,我必须去!”
他弥补了一句,些许无法:“我只是个都头,我能做的只要来提示你。”
“无妨喝口茶再走?”宋澈指了指托盘,成心挽留。
竹竿折断,连带着统统布匹,“哗啦啦……”从空中坠了下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来!我打小便会上房揭瓦!”
说罢,提刀大步拜别。
晾晒的新布,一匹常常有十几丈长,如茂林般垂挂于竹竿上,如果将竹竿全数推倒,布匹便会跌落,从而完整隔断火源。
好人,志同道合的人,嫉恶如仇的人。
“洪家两兄弟的手腕我很清楚,彻夜这场大火只是个开端,指不定哪天你家院子里便会多出几条毒蛇,或是隔三差五便会丧失东西。总之,都是些卑鄙又叫人抓不住把柄的手腕。”
许晓深吸一口气,长长叹出,又望着宋澈,以提示口气:
“先将身材打湿,莫要太靠近火源!”
忙活了大半夜,统统人都累得瘫倒在地。
“哦?”宋澈眉头一皱,大火刚毁灭,人便来了?
沈文君撕心裂肺,也顾不得火势,一头扎进布堆,用手边刨边哭,“你在哪儿?你快给我出来!快出来……”
“统统人听着,盛水器具不敷便去找街坊邻居借,再来几个回爬楼的,随我一起上屋顶,将竹竿给砍断!”
可该如何做呢?
“这几日,我要与琴若同床共枕,你嘛……睡书房去。”
“你们留在坊外,我出来救火!”
“咔嚓!”
“有没有人权啊,床那么大,一起睡又不是睡不下……”宋澈小声抗议。
如何杀人不见血?
“姑爷!姑爷不好了!云水坊……云水坊着火了!”
“老张,老李,你们卖力在水井旁打水,其他人在井口接水!”
“啪!”
“对不起,蜜斯,都怪我分不清吵嘴,才遭人算计,给你们惹了这么大的费事。”琴若咬唇自愧。
目睹火势越烧越旺,宋澈牙关一咬,后退几步助跑,从楼顶一跃而出,端住大竹竿,借下落之势狠狠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