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一听借宿,当即暴露了难堪之色,“施主有所不知,天罗寺是国王陛下所建,国王陛下只答应百姓香火朝拜。”
宋澈眼睛一转,暗自一笑,“多谢老乡提示,我自有筹算。”随后便又给了苦工些水食以及疗伤药,商队持续解缆。
宋澈笑道:“你感觉有何不当么?”
可这个国师毫无仁慈之心,为制作寺庙,大肆抓捕壮丁,逼迫农奴做夫役,累死之人不计千数;
老衲人一听此话,眼神大亮,仓猝拉住要走的宋澈,笑道:“施主慷慨赠送了这么多香油钱,我们该当尊施主为上宾的,既然天气已晚,那你们就在寺里住下吧。”
一尊四丈来高的大佛已将要成型,上百名苦工合力吊着石头,许是在寺庙当中,监工要“仁慈”很多,手中虽握着鞭子,但如何也给佛祖些面子吧?
“如许啊?”宋澈暴露些许遗憾,叹道:“我运来的这批丝绸,匹匹抵得过黄金,非常高贵,投宿浅显的堆栈,恐怕遭暴徒惦记,以是才想来寺庙借宿,既然贵寺不便利的话,那我还是另寻他处吧。”
他制作的那大佛,高要四丈,重达数万斤,且必须在玄月前建成,如果不成,统统苦工都得杀头!
大道拐过一个弯,果然瞧见一座寺庙,好生宏伟壮阔,不晓得还觉得是座宫殿。
宋澈又用水泡了碗大饼,加了些牛肉丝,喂他吃下后,才稍稍规复了精力。
宋澈内心嘲笑,又诈那老衲一句:“可大师不是说,国王陛下不让布衣借宿么?如果被我坏了端方,恐怕会扳连到你们啊!”
“既是如此的话,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柳湘儿不平道:“即便是我们大梁那些老秃驴,也顶多是欺诈些香油钱,你们这儿的秃驴,的确不将人当人!你们的国王也是,她算哪门子爱民如子啊?依我看清楚是个昏君!”
“多谢仇人拯救之恩!”苦工哭着跪地叩拜。
“那边能够借宿?”宋澈又问。
“哎哟!这位蜜斯,可千万莫要胡说啊!”苦工左顾右盼,万分惊骇,“你这一番话如果被人听到,传到国师的耳朵里,要遭杀头的!”
“真是人神共愤!”
宋澈这锭银子扔进箱子,老衲当即喜笑容开,“阿弥陀佛,慷慨的施主必然会受佛主保佑的……”
“湘儿,不准没遮拦,身在异国他乡,当谨言慎行。”宋澈责备了柳湘儿一句,又问那苦工天罗寺在哪儿。
功德?
佛像?
乌孙国王痴迷于佛教,暮年还曾做过俗家弟子,平生持斋把素,仁义兼并,爱民如子。
他又抬高声音劝道:“仇人,那天罗寺里有一百多个和尚,我在寺庙里做工,常常看到他们偷偷往庙里运送酒肉,必定不是甚么好人,您还是多走几步路,到火线的堆栈驿馆里投宿得好!”
都不如物理超度。
苦工说道:“我们种好了地的,本年是大歉收呢!是那惨无人道的国师,借口将我们抓去做夫役,为国王陛下修建大佛像……”
崇高?
佛堂中有和尚敲木鱼念佛,装得倒是有模有样,可一旦遇见标致的女香客时,大师们还是会忍不住多瞧两眼。
功德箱旁,有一老衲值守,香客捐得少他板着脸,香客捐很多他笑眯眯。
来到天罗寺广场。
乃至宋澈还切身经历过,昔日的大海盗王直,便化身高僧藏在慈音寺,奸骗掳掠,无恶不作,成果却被他一把烧了个精光。
“老板,看你的眼神,彻夜要在这寺庙里投宿了?”南宫月问道。
宋澈找苦工问了个明白,本来:
苦工指着大道火线道:“拐过前边大弯,昂首便能瞧见一座寺庙,那就是天罗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