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里是谁的地盘?”
见一儒生起家,指着刘兴男惊呼。
房门缓缓敞开,门后站着个六尺来高,身材微胖的中年人,他号召宋澈他们进屋。
宋澈与贺秋相视会心。
王志鹏轻哼了声,只好回到位置落座。
大凌晨的,便有儒生收支。
贺秋点头,很对劲,很对劲。
宋澈说道:“不怕不怕,陈大哥我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了。”
“在理。”
那瘦子道:“你甭管她穿戴如何,进到这间房,谁都得讲端方,若不听话,我包管你们连贡院的大门都跨不出来!”
待上了二楼,左拐右拐了三四道弯,老儒生停在一间雅房前,门口旁还挂着一排面具,
坐位上的儒生,都默不出声,最多只是相互打量,可大师都戴着面具,谁又熟谙谁呢?
“刘兄别悲伤,很快他便会哭得比你更大声的。”
“哎呀,没干系,去看看又不会掉块肉,没准儿会有甚么欣喜呢?”
除非她比较特别。
那瘦子口风非常慎重,只沉声说道:“是你没资格晓得,且是你们都惹不起的人,以是都给我诚恳点儿,听懂了么?”
“公子,陈老板说得对呀,”小书童路安说道:“公子你想啊,我们家世本就差那些繁华学子一截,再少了这一情面油滑,如何能在省试中出头呢?归正有宋老板帮助,又不要你花一文钱……”
宋澈却用手肘了肘他。
宋澈又取一张面具,戴在了刘兴男脸上。
刘兴男痛斥:“好歹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也读不很多孔教典范,怎连最根基的礼义廉耻都忘了?就算我名落孙山,也毫不会干这类秉公舞弊,投机取巧之事。”
她至心相劝。
刘兴男挣扎了半晌,轻叹一口气,说道:“我也是昨日才来金陵,只在用饭时听到其他同窗提起过,说若想走干系,可到城东快意楼里,那边有专门的‘串串’帮你举荐,但详细流程如何,我并不得知。”
宋澈冷声道:“答应你到处欺负她,不答应我到处护着她,凭甚么?”
贺秋却道:“我只是想去问问行情,若实在太黑了,也不会去送的。刘兄,你就帮个忙吧,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
宋澈与贺秋顺手挑了张面具戴上。
宋澈这才撒开了王志鹏的手。
“咯吱……”
宋澈他们便入坐。
屋子还不小,却非常阴暗,只点了一盏小烛,好像集会室的规格,最前头有一展讲台,台下放着十来张椅子,在宋澈他们之前,已有四小我在椅子上等候。
却不等话说完,刘兴男辩驳道:“不成不成,这……这是纳贿啊,再说了,那门包还好,例钱但是无底洞,传闻有的报酬了干这些事,卖地卖田,的确诟病!”
“路安!”
王志鹏呵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到处护着她!”
“啊?我不去,我不去……”
“哈哈?真的是你啊!”王志鹏跨过几张椅子,来到刘兴男身边,伸手便要去扯面具。
“刘矮子!”
贺秋清了清嗓子,问道:“刘兄大义,龚某佩服之极。可龚某自以为才疏学浅,还是想试着逛逛后门。但我本日才到金陵,对这里头的门道并不熟谙,不知刘兄可否为我指条明路?”
老儒生也不再废话,领着几人便往楼上走。
宋澈说道:“既是如此,无需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流程,直截了当些吧,我这儿不差钱!”
“管事的,你们这门槛儿也太低了吧?瞧瞧此人,连衣服都打补丁的,一副穷酸模样,她那里像交得起例钱的啊?”王志鹏指着刘兴男讽刺。
刘兴男却悄悄扯了扯宋澈的袖子,声音有些胆怯,“陈大哥,我看我还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