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啊啊”的乱叫,跟失了魂似的双手冒死擦脸,原是那中炮毙命捕快的血溅了他一脸。
跑过来的宝应沈瞎子一听没药子了,也是又气又恼,这么多弟兄就指着大炮发威把城墙轰塌,这节骨眼你奉告老子没药子了!
可惜,就三门,如果有三十门,三百门多好!
“县尊在哪,县尊在哪!”
左潘安迷惑的朝炮队看去。
郭典史常日管着县里访拿事,虽不入流也是吏部铨选的“命官”,加上与其打交道的都是三教九流,以是论起胆识来比钱知县和黄县丞这两个纯真的“儒官”要强,目睹贼人炮子能打到城墙上,守城的又胡乱跑,急得扯嗓子直喊。
据孙武进说,明军中能配千里镜的,起码得副将以上,监河军的参将吴高就没有。
“能如何上,便当是个娘们,强上呗!”
看到面前县监狱卒小陆跟痴子一样直往前奔,郭典史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拽住然后将人按倒在地,“叭叭”就是两耳光。
.......
郭典史拿起小陆手中的腰刀塞在了他手中。起家见城上那帮征召的青壮还是在乱跑,当真是急火攻心,嗓子都喊哑了结顾不得喘口气。
“陆兄弟,如果炮子能把城墙轰塌,给这帮福建兵记大功!”谢金生的新一营主力留在运河监督漕队,他只带了旗牌兵过来观战。
“都趴下,都趴下!”
程霖一听气得暴跳如雷,拽住阿谁为首的福建兵便骂道:“我们带了那么多药子来,如何会全打光了呢!”
“老爷,这大炮还挺有效,等打下扬州城我再去弄几门来!”
“炮昨停了?”
那边程霖已经跑到炮队问了,为首的阿谁福建兵炮手小声说他们带来的药子全打光了。
炮多了,攻城也好,野战也好,几百门炮呼拉一下开仗,还不炸得仇敌鬼哭狼嚎!
“他娘的!”
小陆被吓着了,喃喃道:“四爷,我...”
典史在县中位居第四把交椅,以是百姓又有叫“捕廉老爷”的,或直接喊“司爷”,久而久之便成了“四爷”。
县丞怕的颤抖,那百姓就更颤抖了。
“跑甚么,我喊的没闻声吗!”郭典史凶起来的模样也吓人。
“他娘的,这几炮打得好,打得妙,早应这么打了!”
“大兄弟,等会如果破了城,是真的要把当官的和有钱的都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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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典史在城上东头奔到西头,好不轻易把人群束缚下来,却如何也找不到钱知县。
左潘安了解透辟,且深觉得然。正想问大兄弟他刚换的红袄和花袄比哪个更都雅时,耳畔俄然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