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塞大怒便要命人将这摆牙喇拖下,这狗主子好大的胆量,过后断不容他活着出关。
东方暴露了鱼肚白,暗中的一幕跟着太阳的升起垂垂消逝,阳光也带走了八旗内哄给满洲兵士心中留下的阴霾。
“这...”
索尼在边上游移了下没敢长进步言,苏克萨哈倒是想劝衍禧郡王除恶务尽,但又怕此举会导致多尔衮的余党与他苏克萨哈不死不休,毕竟多尔衮的胞兄英亲王和胞弟豫亲王尚在,特别前者还手握侧重兵。
陆四接过,倒是看也不看,就将此和谈书一撕为二,顺手扔在地上,口中说出一句话来:“所谓和议,不过是战役的临时间断。现在,战役,又开端了。”
或许,这对多尔衮而言也是一种摆脱。
“.......”
“王爷,这两人是杀还是不杀?”
这一幕惊呆在场满洲世人,就是硕塞也被震住。
灰尘落定,统统都结束了。
摆牙喇死了,带着满腔悲腔跟随他的主子去了。
天王?
“没有摄政王就没有大清!”
“摄政王都死了,我们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蒙八旗那边果如罗洛浑、硕塞他们猜想的普通,自始至终都老诚恳实的呆在营帐中,并没有插手厮杀的满洲任何一方。
“天王,我国与贵国既已达成和议,今后两邦交好,相互不寇扰...我等现奉国主谕令班师出关,贵国当按和议所拟诸款赐与我军便利,却不知天王准予我军自那边出关,又是否可为我军供应出关所需的粮草?”
一名正白旗的摆牙喇兵从人群中冲出扑在多尔衮的无头尸身上嚎啕大哭起来,继而气愤的望着那一众爱新觉罗后辈,说道:“你们说摄政王谋反?笑话,这大清的江山都是摄政王的,他谋的甚么反!你们逼死摄政王,就是要亡我大清啊!”
祖可法忙从瓦克达手中接过议定书,双手呈于闯王。
“摄政王,您等等主子,主子同您做个伴!”
瓦克达劝他不要想,朝廷同太后、皇上的銮驾都出北都城了,顺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占据北京,现在巴不得他们从速出关,那里会节外生枝。
这位十四叔的尸身必定是不能带到盛京的,毕竟圣母太后同十四叔干系不清不楚,万一睹尸思情,他硕塞就要不利了。至于十四叔的首级倒是用木盒装了,因为明日要送顺军那边核验。
“此北京和议相干条目,请天王过目。”
“摄政王就是大清的岳爷爷,你们这帮秦桧逼死岳爷爷,你们不得好死!”
陆四看了眼那脑袋光秃,看着依罕见些豪气的首级,悄悄点了点头,心道多尔衮实在也没甚么冤的,因为就算他现在不死,也顶多再活三年多。
陆四感觉这称呼有些倒霉,当场就有些不快,袖子一挥,朝那满洲的年青郡王颇是不欢畅道:“和议诸款我并未细看。”
祖可法忙上前从瓦克达手中接过木盒,翻开来看内里果有一颗人头,也不嫌血污谨慎翼翼将人头取出,再三打量以后必定的朝闯王重重点头,声音略有冲动道:“是多尔衮,没错!”
在场的八旗将士都是惊呆了,从帐中走出的叶臣和图赖看到那些以死跟随摄政王的将士,二民气中更是痛苦,但他们不能死,他们另有更首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办。
对大清有本日之危局负有不成推辞任务的多尔衮终是死了,死在了自家侄孙刀下,年仅36岁。
瓦克达不敢直接上前将议定书呈上,因为那样有刺杀之嫌。
还是在前次的帐篷,陆四访问了硕塞同瓦克达,在正式与满洲人闲谈之前,陆四让祖可法核验多尔衮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