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惟华是原明朝恭敬侯,降清后请招安山西自效,多尔衮巴不得有这功德。不想这吴惟华公然有本领,真的说动了那降顺的大同守将姜瓖叛降。
范文程却说李贼虽在筹办反攻,但能够这个反攻没法实施。
“对,见机,倘若中国之人都这么见机就好了。”多尔衮接过内侍递来的烟袋,“吧嗒”吸了起来。
“摄政王不必忧心。”
一些汉官借机进犯孙之獬,要求朝廷将孙之獬夺职,多尔衮却护了孙,还让其在内秘书院任学士,前些日子又叫任礼部侍郎。
长安二府田指的是李自成大将田见秀,汉中高、赵则指李部大将高一功、原明朝汉中总兵赵光远。
“文程,你以为李自成何时会建议反攻?”
吸了几口烟后,多尔衮将烟袋放下,问范文程:“姜瓖的那份奏报你如何看?”
从这份李部行牌来看,上面所说明显夸大至极,不说李部将领,就说李自成老营本兵何来三百五十万众,不过这行牌却表白李自成的顺军在做反攻筹办。
孙之獬内心那是一个冲动,摄政王连自家住处都交给他去办,这是多么的正视和信赖啊。
范文程是主管关内细作的,除山西与大清干系极好的商家为清军供应李自成部意向外,起码有千余清军细作在山西、陕西活动,从而让满清方面对李自成顺军主力意向体味得一清二楚。
摄政王这一声“爱塔”可把孙之獬叫的心都要暖化,这边摄政王却让他去南宫瞧瞧。
“洪承畴来了么?来了就叫他出去吧。”
“喳,主子这就去南宫替摄政王看着!”
抽暇吃过午餐后,多尔衮召见了学士、礼部右侍郎孙之獬。
只是,这个行动却激发了朝会的“次序”混乱,满班大臣说孙是汉人,不准他入满班。汉班大臣说孙是满官打扮,不能再入汉班。两边都不让站的孙之獬又羞又急,进退不得,狼狈万分。
牌上说:“长安二府田、绥德、汉中高、赵从西河驿过河,统领夷汉番回马步兵丁三十万,权将军刘宗敏统兵十万过河从平阳北上。又报皇上统领大兵三百五十万从长安起兵。三路行兵,指日前来。先规复宁武、代州、大同、宣府等处,后赴北京、山海,剿除辽左。至背叛官兵尽行平洗,顺我百姓无得惊循。”
因而一怒之下便上疏发起让大清之前在关外公布的剃发令在关内顿时履行。
好景不长,崇祯下台清理阉党,孙之獬竟不明时势,抱着魏忠贤编定的《三朝要典》到太庙痛哭,崇祯大怒罢其官职,让他滚回故乡,十年火线才重新启任在礼部任职。
大顺山西节度使韩文铨,制将军陈永福,山西巡按李若星等见情势日趋严峻,加强了保卫太原的筹办,正法明宗室上千人,又将多量太原明朝官绅押往陕西,以消弭内患。
月初,在大学士刚林、范文程、宁完我等人建议下,多尔衮将先帝时的内三院改组,起用多量明朝降清官员,不管这些人在崇祯朝是否被清流弹劾,又是否在崇祯朝贪污纳贿,总之明官前番各罪一概不计,一概起用。
这一次召见一样也是大要性,不过孙之獬却主意向摄政王提出大清何时出兵南下,他愿为大清招安江西。
多尔衮深觉得是,心中已有打算,就是到十月秋高气爽之时,由兄长阿济格领吴三桂、尚可喜率八万人马直攻西安;由弟弟多铎领孔有德、耿仲明率军三万人马取江南。宣府、大同、山东、北直等地明朝降兵一概征调,毕其功于一役,以达万世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