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汉奸,他巡抚大人就不是汉奸!”
原清朝河南右参政、降顺后被任命为河南布政使的袁有龙传闻泽、潞等地产生大杀商贩之过后,深觉杀奴军此举会让大顺在山西民气尽失,便将此事密奏监国闯王,意请闯王命令束缚杀奴军滥杀之举。同山西泽州交界的怀庆知府田文启也有相干塘报递到监国行营,内容同袁有龙的大抵不异。
最后构成了杀奴军每至一地先杀贩子的卑劣征象,个别将领乃至连小贩也一股脑抓捕,这就导致泽州、潞州等地的“贸易”堕入停滞,百姓平常糊口用品都没法采办,一些处所乃至连烧饭的柴火都没的买。
刘氏一边祷念着,一边流着眼泪虔诚的望着墙上那一排排供奉着的画像。
两个丫环看到管家下去,都是绝望,两民气里发苦,天晓得少奶奶这要呆到甚么时候。
陆四倒也不是真的不让山西没了贸易,阿谁清廷的山西巡抚吴惟华不是要降大顺么,待此人归降后山西之事自会渐渐调剂。
要不然,攻破北京,正式建国,军政一统,不管是民生规复还是功臣封赏,陆四总要拿钱出来。
本意上,大顺监国闯王是但愿杀奴军能够打击以八大师为首的汉奸权势,完整为中国肃除这颗毒瘤,但是军令详细履行时因为各种启事不免扩大化,或者说走了样。
陆四看后,却将姜的考语撕去,亲身提笔写道:“闻晋商富庶者家财可敌国,然此辈多孤负国度,有负民族,今着孙守法、白日爵、何可亮等严加探查,宁杀错,不放过。”
右边是范家的家训――“经商先做人,做人先修德。”
刘氏祷念完,略觉心安,丫环扶着她站起,俄然没出处的内心一痛,不由一阵恍忽,似觉天要塌了般,吓得腿一软,复又跪下,又手合掌道:“列祖列宗,想我范家,经商两百年来,从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这偌大师业满是祖宗们赤手起家,一个子一个子攒出来的...
以晋之奸血奠大顺万世基业。
一个叫小娥的丫环也劝道:“少奶奶,您还怀着身子,可不能如许熬,还是从速歇着吧。”
姜学一不解,监国此令岂不是变本加厉,莫非监国不知杀奴军已经导致山西百姓对大顺不满吗?
画像两侧各有一根柱子,左边柱子上是孔圣训话,谓:“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否亦为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
夜已经很深了,刘氏却迟迟不肯睡去。两个小丫环年纪小,尽力忍着打盹,不时偷偷转过脸去打个哈欠。
因杀奴军兵源构成庞大,战役力较低原因,大顺监国未令杀奴军同顺军西路军主力一起东征,而是命该部由河南怀庆北入山西境内,一方面管束山西清军,另一方面照应自晋西突入山西的延安总兵李元胤、神木副将王永强部,以完成对山西地区的光复。
“市道冷落老是临时之举,纠枉必先过正!”
但调剂之前,山西必然要人头滚滚,大院也好,祖宅也好,古城也好,十足过一遍刀。
老爷、大爷每天往外花银子,铺桥修路,舍粥给钱,又广修古刹,给菩萨镀金身,哪个不说咱范家仁义、信义!...凭甚么我范家要遭此厄运,我范家如果败了,那是再无天理....”
而那晋商的千万家财恰是最好的洋河大曲,能让他陆四天王放心睡觉。
“省里,府里都要使银子,不管花多少银子,都要确保我们范家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