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宝一怔,不知这是哪家的兵马,但也没多想就摆手道:“好,淮军好样的,我会向将军为你们淮军请功!”
发明福建兵仓促撤走后,李士元一样也没有对他们追杀,而是敏捷带人下城往城中漕运衙门奔去。
张天宝狰狞的狂喝声传出老远,在破城的刺激下,冲进城的叛军高低也是狂呼不止,全部淮安城刹时覆盖在阴霾当中。
陆四持刀冲了过来,向着那帮傻站着的叛军吼道:“我们是淮军,不是官军,城已破,快进!”
西城,风字营第一个赶到,望着城门洞中瘫坐在地上的懦夫们,以及被排放在门口的三十余具尸身,风字营很多人鼻子都酸了。
在跃过淮军身侧时,这名哨总还不忘喊了一声:“弟兄们好样的!”
那徐和尚乃至直接打起了盹,垂垂的倒有呼噜声收回了。
其他叛军也是觉悟,人群发作出喝彩声。
“你们淮军破城有功,接下来就不消你们着力了,在这里好生歇着,天亮后我会派人来找你们!”
很多闽军直接胆怯,火铳一丢拔腿就跑。
“城已破,大师快进城啊!”
闽军本就不耐淮扬酷寒,在高温下兵士手指冻得都是生硬,装填速率比平常更慢,成果便是面对近身挥刀砍来的淮军,闽军手中的火铳连根烧火棍都不如。
张天宝急于带人抢占漕运衙门的藩库,自是不能在城门多呆,万一那帮河工青壮们叫财帛迷住了一窝蜂抢藩库,事情就非常费事。又朝较着是淮军领头的陆四一点头,纵马就奔进了城。
“城已破,快进城!”
“陆兄弟,他们要洗城!”程霖有些焦炙不安的看着陆四。
陆四一边带人挥刀遣散城门后的闽军,一边让人将堵在城门后的石头搬开。四下里,到处都是向城中各处崩溃而去的守城士卒。
这统统来得太俄然了,感受都不像是真的!
没了城墙庇护,淮安城就是个被扒光的娘们,谁他娘的都能上!
见状,夏雄师等人从速上前帮手,跟着世人齐声大喊门栓终是被抬了下来,继而伴跟着“吱吱”声,足有几千斤重的城门被缓缓的推向两边,暴露了内里在夜色和火光中模糊若现的淮扬古城。
望着敞开的城门和那帮刚才还在和他们死斗不休的官军,内里的叛军倒是愣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望着,竟是没人动。
在他眼里,杀再多的福建兵也不及那藩库首要!
郑泰的部下搏命抵挡着攀上城墙的叛军,那些叛军极其刁悍,涓滴不害怕他们的火铳,有的乃至持刀在地上翻滚,使得他们的火铳底子打不着对方。
“不是,”
“你们是甚么人!”
闻听城门已开赶紧打马过来的张天宝在城门口愣住,看向两侧持刀和他们穿戴一样衣服,但臂上新绑了红布的淮军。
“不要追,快开城门!”
“总爷,西城破了,贼人进城了,守不住了!”
“还能动吗!”
“淮军?”
城门洞中,程霖带着二三十人正冒死的将石头往外搬,石堆松动以后,广远就迫不及待的想放下门栓。
“洗了淮安城!”
这座只在万积年间修了四座敌台的淮扬大府,即将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劫。
火铳装填药子极慢的优势在近身搏斗中透露无遗,淮军懦夫在陆四的带领下以大刀收割闽军性命。
那些临时被官府招募上城助守的青壮连跑都不敢跑,吓得跟那些漕兵衙役一样跪在地上大声喊降。
承平两百多年,富庶淮扬的运河重镇淮安终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