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与陆兄弟共存亡！”左大柱子振臂高呼。
该慎重时李棲凤还是慎重的，亲身带数十亲兵驱马向前奔去观贼。监军高歧凤也骑马跟着，此人同本朝另一监军大珰高起潜一样都是御马监出身，于骑术非常精通。
“应便应了，只要他李棲凤肯出兵就好。”
氛围中有北风刮来的高邮湖水味，也有浓浓的血腥味。
胡尚友倒是奸刁，想那贼人连史德威都打败了，必定有些本领，那里是等闲就能剿除的，又想李棲凤弄不好是拿他四川兵当炮灰。
如此，孟庆玉心中好受些，故意想说整兵再战挽回颜面，可看部下那点残兵已然一点斗志全没，这话那里说得出口。
战前豪言要杀贼人屁滚尿流，成果被人家砍得丢盔弃甲，部下丧失三分之二，惭愧难当的孟庆玉“扑通”跪下向史德威请罪。
“呼！”
陆四瞧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是个好门生，于动员这一块非常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李棲凤计定以后倒也不磨蹭，当下命所部四千兵同那刘兴部川兵尽数展开，吹号鸣鼓向贼人地点扑去。
人怂被人欺！
“先前贼攻史守而败，我们不学史德威等人家打，我们学贼人先动手，”
约摸半个时候，蔡一清驱马返来报说李棲凤情愿出兵，只是果如曹元所料这位甘肃总兵“趁火打劫”，跟史部提出大笔赋税支应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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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助我平贼，赋税方面设法筹措于他们便是。”史德威岂能不知这些，心中已是有了放血筹办。
“贼胜而不走，倒是有些韧劲。”李棲凤微微点头。
发明显军密密麻麻扑过来后，孙武进不由举刀大喊：“弟兄们，狗日的官兵上来了！”
高歧凤却提出分歧定见，以为要攻就要全军压上，不分左中右，连同四川刘兴部400兵都派上去，仰仗己方兵力数倍于贼上风一鼓歼敌，让贼人连喘气工夫都不得。
似是为了向史德威证明甘肃兵绝非草包，李棲凤是大张旗鼓，更是安排精锐仆人于前，如此与惨败的史部一比较，较着更胜一筹。
“全压上去？”
“愿与陆兄弟共存亡！”
高歧凤策马过来：“镇台有何筹算？”
史德威点了点头，让蔡一清同孟庆玉检点其部丧失，并清算残兵，待甘肃兵过来乘机再战。
李棲凤深思贼人和史德威打了一场，虽取胜怕也丧失不小，且贼人兵力并未几，故而也没有计算胡尚友的小算盘，传令部下诸将整兵出战。
李棲凤如有所思，其部虽有兵四千，但能战也不过千余，若按他先前所想集精兵猛攻贼中路，万一不堪这事还真有些费事。
史德威纵是心中怨孟庆玉轻敌败北，此时也断不会表示出来，况这孟庆玉跟了他也有四五年，忠心是没有题目的，因而当即扶起对方好言安抚一番。
李棲凤一指官道上的贼人，奉告高歧凤贼大旗于当中一股贼人当中，故贼人勇悍者也必然多在此中，故而只须派精兵强将猛攻此中军，斩其悍勇，夺其大旗，余贼众必不能支。
“好，便依公公的意义！”
“若一击不得，贼气涨我气消，如何复击？兵法有云扬长避短，既我部数倍于贼，便当如泰山压顶一举溃敌，哪能与贼缓缓图之的事理。”高歧凤这个监军内臣也算是内廷中可贵知兵之人，说的很有事理。
曹元和孟庆玉对视一眼，眼下局面于都司是有些无法，若李、胡二人不出兵助战，单凭他一部底子没法与贼人再战。若李、胡二人直接退兵，恐气势放肆的贼人就要直逼扬州城了。到当时更是费事，必要晓得那扬州城外的富人可比城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