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仇回以难堪笑容。
“我看你是不想与嫡亲子等报酬伍吧?”笑雷子笑问。
笑雷子说话之时,那只蛤蟆俄然有了行动,后腿后退,弓背缩头。
笑雷子也不觉得意,一笑置之。
姬浩然走后,姬仇回到房中清算笔墨,那本三昧真火的秘笈就摆放在桌子上,想必是誊抄摁压的原因,缝线边沿多有褶皱。
笑雷子又道,“我看你心机机灵,英勇良善,为何不插手镇魂盟做个修士,却恰好自甘人下,做这投食扫粪的杂役?”
因为昨夜的变故,听得笑雷真人呼唤,姬仇便有些心虚,但踌躇过后还是移步前去。
姬仇也没有与王老七计算,给了他三两银子,王老七又腆着脸借走了二两,以后又撺掇姬仇与他一起出去,只道要带姬仇出去开开眼界,姬仇担忧肇事出事,便没有随他去。
不等姬仇说完,笑雷子就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又未曾问责于你,不必解释,我只是猎奇你如何会与王老七走的那般近?”
床上的银钱姬浩然拿走了大半,余下的姬仇也清算了。
此时已是午后申时,姬仇亦无睡意,带上房门前去饲院寻王老七,他贫乏一些糊口用物,如果王老七还没走,便拜托王老七代买。
姬仇偶然偷听,但因为站的较近,便模糊听到了此人言语,仿佛是在东山某处发明了僵尸,请他前去措置。
王老七还在饲院,他没有银钱,先前本来是想冲姬仇乞贷去的。
笑雷子笑了笑,此人眼睛本就不大,一笑之下几近看不到眼睛,“王老七此人很成心机,与他来往可要擦亮眼睛,莫要被他的假象所利诱。”
说话声有些耳熟,姬仇闪念过后便想起说话的是谁,此人不是旁人,恰是蛤蟆的仆人笑雷真人。
此时杂役已经投食完成,正站在一旁等姬仇,见他们不走,笑雷子便摆手说道,“你们先去,我有话与你们辅事说。”
身在饲院,可贵打仗到前辈真人,姬仇便大着胆量说出了心中疑问,“敢问真人,眼下逆血卫士正在南灵荒残虐逞凶,怎不见盟中修士前去降妖伏魔?”
“是。”姬仇再度点头。
二人正说话,山高低来一个年青道人,与笑雷子低声私语。
“见过真人。”姬仇冲笑雷子见礼。
见姬仇惊骇,笑雷子笑道,“哈哈,不需惶恐,昨夜是我戏弄你们呢,它驯良的很,没有我的授意,它是不会喷火伤人的。”
听他这般说,几个杂役便抬着投食的木桶先走了,只把姬仇留了下来。
“早些时候你在南山呼喊甚么?”笑雷子又问。
“多谢真人提示。”姬仇懊丧点头,笑雷子提示的有点儿晚了,这话如果早说几天,他还能省下一身衣裳。
“昨夜惊扰了真人的灵宠坐骑……”
此时投喂已经结束,蛤蟆正在进食,在蛤蟆地点的白石边沿蹲着一个肥胖的蓝衣道人,此人年纪当在五十岁高低,恰是有其仆必有其主,此人虽是天鹅化人,却并无天鹅的苗条秀美,肥头大耳,又矮又胖,蹲在那边,蓦地一看像极了一个小号儿的蛤蟆。
这个题目非常私密,笑雷子问的多少有些冒昧,不过笑雷子也并未埋没本身的设法,激烈的猎奇就在他的脸上。
修士坐骑的投食不是完整牢固的,有些需求夜食,到得酉时,姬仇便与几个杂役前去东山投食,有了前车之鉴,他对这些坐骑便多有顾忌,这些坐骑多为凶禽猛兽,可不是野生的大鹅公鸡,它们只从命仆人,毫不会对外人部下包涵,哪怕是朝夕投食的饲院杂役也不例外。